陆逊敷衍两句就匆匆挂断了电话,他开始怀疑俗语说的未必对,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他得先有自保之力,才能去冒那个风险。
保安工作是三班倒,白班下班比较早,回到住处太阳才刚落山。陆逊就在外四处乱逛,熟悉这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城市。
这天下班后直接回到住处,正好被李安国看到,拉着他就往外走,只说是干个私活。路上才告诉他,是有个白事的缺个吹唢呐的。
陆逊当即推辞,他可不会吹,那不是吹牛说吹就能吹。李安国说,原本他们6人的团队,今天有一个家中有事,一时也找不到替补人员。就是让他去凑个人数,反正就他一个不会,装模作样的鼓鼓腮帮子就行,没人注意!
推辞不掉,陆逊只得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答应了。
到了办事的家里,一副白色棺材停在中间,周围摆放数个花圈。陆逊看到白色棺材,而且是晚上送葬,跟那个原来的世界还是有点差异的,不知这个世界是否都是如此,也不好问表哥免得露怯。
在办事人的安排下,陆逊拿着唢呐,混在中间,跟着表哥的动作,有模学样,鼓动腮帮子,倒也没人注意。
中间休息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陆逊就看到棺材里有一个人影缓缓的飘了出来。毕竟地府一日游过的人,他没有太害怕,只是发现自己这‘灵目’不仅看的清楚,还能看到魂魄,这不就是阴阳眼吗?他不好直视那魂魄,只是拿眼偷偷斜撇。
那个魂魄是男的,看上去很是年轻,飘出来就在棺材上方,不断打量着所有人。
燃烧着的长明灯突然熄灭了,陆逊心中一惊,他看的真切,那灯是魂魄吹灭的,他吃惊的是,刚死的魂魄就这么有本事了?自己当初可是菜的不行,7天后才能勉强关个灯。
一个妇人发现灯灭了,想着重新点燃,只是打火机连打数下都不能着火,因为那魂魄就在趴在旁边吹风。这时操办白事的一个老者走了过去,那魂魄显得有点惧怕退到了一旁,那老者重新点燃了长明灯,同时很有深意的看了看棺材,然后冲着唢呐队吆喝一声。
唢呐声起,这次声音更加嘹亮,听得陆逊耳朵嗡鸣,在看向魂魄的时候,只见他乖乖的趴到了棺材上。
又吹了一刻钟,随着老者一声吆喝,才停止。接着喊道“定棺!”
这时有四个壮年,准备抬起棺材盖,原本很轻松的事情,四人一下没有抬起。四人面面相觑,再加大力气还是纹丝未动。老者看出了问题,上前阻止,然后叫过妇人一通小声嘀咕。
陆逊在一边看着,那魂魄死命的抓着盖,面露狰狞,他寄希望这些办事的会有处理办法。
那妇人在棺材旁,边烧纸,边说了一通的好话,软话。老者在招呼那四人盖棺,四人仍然抬不动棺材盖。老者面露不悦,开始说出一些严厉的词语,不时的用一根草绳抽打棺材。
魂魄对老者也没了开始的惧怕,开始龇牙咧嘴的瞪着老者,仍不趴在盖上不动。老者一通输出,也是累的气喘吁吁,又让妇人烧纸。这时唢呐队中一个年轻男人,假装好奇的走到棺材盖旁边看了一眼,并且不经意的,用唢呐碰了一下盖子,那魂魄忽的飘了起来,然后环抱的姿势快速躲进了棺材。这些细小的动作,都落入了陆逊眼中,而去魂魄那个举动他也知道,那是难以忍受的灼伤感。
妇人烧完纸钱,老者手一招,四人顺利的抬起盖子,钉上棺材,之后的事情一切顺利。
陆逊心中有数,真正有本事的是那其貌不扬的年轻男人,后面就多观察了他几眼。
干完活后,每人分了一百元,就在准备散场各回各家时,那个男人,喊住了陆逊。
“喂,你老看我干嘛?”语气很是僵硬
陆逊心虚的说“谁看你了!”
“就是你!看了我五次,你想干什么?”
陆逊心中吃惊,自己偷偷观察他,竟然一次不落的被发现了,难道对方也有‘灵目’这等神通?自己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表哥站了出来,“宋禾,干嘛呢?这是我表弟!”
“原来是国哥的表弟!”然后冲着陆逊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