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的距离太短,而飞行车速度太快,我感觉自己都还未回过神,人就已经身在公主邸内部了。
解释一下,每座沧默建筑内部,都有容纳飞行车的空间,飞行车接近建筑后可发射出特定波频,假如这段波频与建筑内部空间波频契合的话,飞行车就可以瞬移至建筑物之内。
飞行车已经停了下来,但我磨蹭着不肯走。旷漾不解地望着我,我鼓起勇气问他:“你……”
旷漾:“嗯?”
我低垂双眸,决定豁出去:“你此前说过的话是否还作数?”
偏不巧,此时旷漾手腕上的那圈黑色腕带亮了。事实上,那是一款非常先进的科技产物,集通讯、攻击、防护等功能于一体。
眼下,是旷漾底下的人来汇报情况了,旷漾“默默的”与对方交流完,然后对我说:“情况紧急,我必须走了,等我空下来再找你,你必须照顾、保护好自己,知道?”
下一秒,我就被转移到飞行车外面。
啊,我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说出来的话就这样无功而返,连忙对着飞行车大声地把剩下的话说完:“旷漾,你要准备好,从今以后我要跟你一起,经历很多很多风景,分享很多很多美好,面对很多很多考验。”
然而,我话音刚落,眼前的飞行车就消失了。
我有点失落,但也松了口气,我想,下次还会见面,到时旷漾应该会给我回应……吧?
我始料未及的是,自那次短暂见面之后,旷漾就像失踪似的音信全无,我左打探右打探,才得知他外出执行重大任务去了,估计得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帝疆”。
旷漾不在的日子里,整个帝疆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无聊之余,我决定再次出去走走。
由于拔澜对我的无视,加上没有旷漾“监管”,褪去背部裹壳之后,我是相当自由自在的。
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帝疆外游荡。这次也不例外,我搭乘具有自主意识的飞行车四处游荡。
荡来荡去,我又进入了白泽族群所在的原始荒野。
广袤的野外,处处散发出亘古气息,深幽景色既独特又神秘。这样的秘境宁静致远,却被不远处激烈的打斗破坏了氛围。
我转移到飞行车之外,循着声音寻去,原来是一条金色烛龙和一只年幼白泽,正在不远处的悬空河流下打架。
那显然已是一条成年烛龙,其自身拥有十分深厚的能量——随着它眼睛一睁一闭,周围环境忽明忽暗,进攻时光线大亮,闪避时漆黑一片。
相比之下,白泽比较吃亏,身上已出现撕裂痕迹,深蓝的伤口颜色浮现在雪白皮毛之上,触目惊心。
我仰头看的甚是惊奇,要知道这敌对双方实力悬殊,年幼白泽面对成年烛龙,基本处在被秒杀的境地,事实上也如此。
但我在白泽眼中,没有看见丝毫的畏惧情绪,相反它十分凶悍,扑、咬、撕等动作气势汹汹。仿佛在它的信念里,打不打得赢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有得打,只要有的打就绝不会后退。
意识到这一点,我莫名地摩拳擦掌起来,差点就冲白泽喊出声:“打架,算上我一份。”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也许因为我也是一个“小菜鸟”,还是那种在帝疆处处不被待见的小菜鸟,心里的憋屈极需找到一个发泄出口。
机会说来就来。
金色烛龙突然长吐一口气,方圆一里内霎时间狂风怒啸,高空的悬河也跟着咆哮起来,巨大的水柱被席卷着,水花泼了出来,我避闪不及也被浇了一身。
只听“啪嗒”一声,白泽从高空冲跌下来,就摔在我面前的地上。
近距离观察才发现,这白泽尽管年幼,体积足足有五个我那么大。但就是如此大的个子,也被那条金色烛龙虐打到重伤。
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原本在高空的烛龙已一跃而至,张开血盆大嘴,露出一口尖利牙齿……
我曾听过,烛龙不吃、不喝,但它的牙齿却是最凶残的武器,专门剥离各种灵类修出的精神力占为己用。
这一齿下去,估计这只白泽会修为尽失,重返混沌状态。
“不要咬,我把能量牌给你罢了。”大概也知道烛龙牙齿的厉害,已经伤至没有战斗力的白泽连忙主动求和,一块流光溢彩的红色圆牌不知什么时候被它叼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