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花剌填完最后一把土。好家伙,他竟在自己跟前挖了一个小坑,也不知道埋下什么在里面。
“你做什么?”我低吼道,说着就要扒拉那个刚填上土的小坑,我倒要看看他在搞啥名堂。
花剌连忙按住我指爪,求饶似的低声说:“里面就一颗种子而已,一颗针对诅藤的毒种子,你相信我!”
我看着花剌眼睛,他的眸中一片朗明,并无躲闪之烁。好吧,我转过头,继续看向上空。
吃饱喝足的诅精,这会儿正懒洋洋地搭在诅藤上,而诅藤已经化身空中秋千,一上一下摇晃着,只为哄得“老大”高兴。
“嘶——嘶——嘶”诅精终于发出声音,缓和却有力,仿佛在发号施令。
很快,一个“敞篷铁盒子”扶摇直上,最后在诅精不远处凌空停泊着,一个同样浑身缠满诅藤的青灰人“冒”出来,似乎在跟诅精进行交流。
“咦,他也……”我想起引诱我进入底下世界那名诅藤青灰人,忍不住提出质疑。事实上我脑海里有许多疑问,但当下情形显然不适合详谈,我只好生生将后边的话憋了回去。
倒是花剌挺体贴,在专注盯着上空之余,还分神给我答疑:“他和他,均属介质人,主要职责是代表其所在圈子与诅藤一族进行沟通。”
正说着,上空敞篷铁盒子里的青灰人已经跟诅精谈妥,在诅精“嘶嘶”叫唤下,两根大红大紫的诅藤,沐着火光,从“锅顶”处一跃而出,最后游离到诅精旁边听候指示。
这会儿诅精不再“嘶嘶”叫,而是在支撑它的各根诅藤上快速“流动”,它流动的速度非常快,刚刚还在东面藤蔓处,眨下眼功夫便跑到西面藤蔓上了。
片刻后,诅精“逛”完所有藤蔓,终于停止“东奔西跑”,重新回到“秋千坐垫”上歇下来,不过要是仔细留意,会发现诅藤“秋千坐垫”上多了一个葫芦状物件。
花剌后来告诉我,那葫芦物件乃诅精采用诅藤粘液,经拉丝以后编织而成,是专为外出执行任务的诅藤所备。
确实如此,经我亲眼所见,“秋千”再次摇晃起来时,葫芦状物件滚了出去,一直游离在诅精身边的那两根红的紫的诅藤见状,霎时麻溜地从“葫芦”入口处潜入“葫芦”肚内,紧接着“秋千”分出一根长诅藤,将葫芦状物件草草缠绕几下,然后准确无误地丢进“敞篷铁盒子”里。
“敞篷铁盒子”的主人见任务已完成,也不敢多作逗留,跟诅精恭敬告辞后,便一溜烟似的驾着“敞篷铁盒子”跑了。
原以为这出戏到此就要散场了,却万万没料到,诅精竟然盯上了白子和小白。事情是这样的:
白子和小白由于自身体质不够强大,无法趟过炽热地带抵达焦黑裸地,因此被我安排留在花剌驾来的“铁盒子”里待命。
一开始,两小只都还比较安分,老老实实待在“铁盒子”内玩耍,可时间一长,它们大眼瞪小眼,难免觉得无聊。就连一向乖巧安静的小白,亦不时凑到窗边向外张望。
尽管从“铁盒子”里面可以清晰看到外边一切,小白依旧觉得不够,竟拉着白子往外走。
白子本来就是鲁莽型性格,再加上“铁盒子”内逼仄的空间早就令它觉得不舒服了,如今小白一“怂恿”,它当即就同意到“铁盒子”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