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兰用力点着姜琰脑袋，点的她东倒西歪。

“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寻死觅活的。”姜琰憋屈的小声哔哔。

“你还知道没必要啊？你还知道不是大事啊！那你跑什么啊！”程兰更气了，狮吼爆发。“是我赶你了吗？还是我哪对不起你了？！你他妈的知不知道你走之后你爸天天追着我要闺女？我拿什么给他？我给他生一个吗？！要不是老娘早就绝育了，我真他妈给他生一个，气死你那倒霉妈，也让你这小王八羔子当个孤儿！你不是不想理人吗？电话都不接！那你去当个孤儿得了！”

姜琰痛苦的扶额，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他妈说话啊！你跑什么啊？长个怎么了？！不能练平衡木又怎么啦？！你他妈的就非得认这个死理吗？！你就他妈不会去试试别的？！我看你现在都他妈长到一米八了，刚刚在台上又唱又跳连大气都不喘一下！有这体力……你练别的拿不到冠军吗？！”

怒吼中程兰的情绪彻底爆发，声音泛起了涟漪，眼泪也开始控制不住的涌出，感受到这一点后她也更气了，忍不住抬手抽打少女的手臂和后背，一边打一边还嘶声怒骂：“你他妈的……就是欠揍！都怨我……教你的时候……打的你太少了！玛德还会……离家出走了？

我怎么对不起……你了？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整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我还他特么找关系给你安排最好的学校！想着再不行也给你安排个好文凭管你一辈子！你……他妈的就那么跑了？！你留下信就走了！那我呢？！我他妈的跟这个解释，跟那个解释，还要跑去跟你爸妈道歉，我他妈的做错什么啦？！

我他妈的……究竟是怎么你了？你……非得跑！还他妈的……改名！你怎么不……连姓一起改了啊？你……也去把脸划了啊！这样谁都找不到你……你就开心了！”

“嗬~……嗬~……嗬~”体操队有名的铁娘子教练哽咽着喘息，泪水止不住的流着，好一阵后怒视后转身大步离开，头也不回。

周围人有震惊的，有茫然的，有面色复杂的，也有轻声啜泣的。

运动服中最大的那个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转头看向同行的几个说道：“你们去看看教练。”

几个年轻的都是看看姜琰，点点头后，抹着泪追向程兰。

二十出头的运动装姑娘上前几步抱住姜琰，咬牙锤她好几下，轻轻啜泣好一阵才松开，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叹了口气：“你真的变了好多啊。”

这样感叹一句，她很自然的牵起姜琰的手，转身对周围人说道：“抱歉打扰各位了，我是陈清璇，这是我的小师妹，也是我们教练的侄女，之前她因为身体成长的原因竞技状态受影响，选择了退役，跟我们教练有些误会。

打扰到各位实在抱歉，另外我也希望各位不要对思言……姜琰她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也不要传对她不好的消息，她真的是很好的孩子，不然我们教练也不可能那么喜欢她。”

“不会不会！”周围立刻有人回应。

“不会的您放心。”

……

“谢谢大家。”陈清璇拉着姜琰给周围人鞠躬致谢，安抚人群散去。

“跟我去看看教练吧？”陈清璇晃了下少女的手。

姜琰嘴角抽了抽却还是笑不出来，只能点头说道：“好。”

“丽姐，我离开一会儿。”姜琰对经纪人说道。

“嗯，好好跟程教练说话，这边可以不忙着回来，千万解释清楚，明白吗？”经纪人看他的眼神颇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