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远山和萧文博虽不知贾琛还有什么手段,但也都快步跟了上去。
进入房间后,三人便只见巴伦泰脸色苍白,气息奄奄。
而他肩膀两处虽包裹着绷带,但点点殷红却已经渗漏了出来。
而此时范应泰看着使团内的医者和大周朝廷的医师,开口询问到:
“怎么回事,不是说刚才已经止住血了吗,怎么现在又开始流血了?”
闻言,几名太医和后金使团的医者,也是一头雾水,一名使团的医者上前向范应泰回答到:
“回范大人,刚才我们已经合力将王子殿下的伤口止住血了,正准备继续救治王子殿下的双腿,可突然王子殿下的伤口就突然流血不止,我等几人也不知为何。”
范应泰闻言也是一脸愁苦,这可怎么办呀,难道此次出使大周,真要将大汗的儿子留在这里吗?
想到后金大汗老奴的狠辣,范应泰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他不怕死,但他怕牵连到他的家族。
在他们这些世家之人心中,从小被灌输的就是家族使命大于自身性命,倘若因他一人,导致整个家族都被牵连,恐怕到了阴曹地府,他也不会安心。
与此同时,贾琛也径直走到巴伦泰床前,装模作样地查看起伤口,然后装作扭头间不经意间的发现,对着几个医师问道:
“这床头的药碗,可是你们给王子殿下喂了什么吗?”
一名医师闻言解释道:
“回禀大人,为了减轻王子殿下疼痛,我等几人商议之后,与王子殿下喂了一点麻药和止血的药物。”
随后贾琛便指着他找过来的几个医师,指着那两个药碗说道:
“你们几个,检查一下这两个药碗。”
闻言几个医师虽疑惑,但还是有两名医师走了出来,将两个药碗拿在鼻下轻嗅,只轻轻一闻,一名医师的脸色瞬间变了下来。
范应泰见状,连忙开口道: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闻到不对的医师闻言连忙向贾琛和范应泰行了一礼,然后举着药碗开口道:
“回禀侯爷,范正使,这麻药之中,被人掺了一些活血的药草,恐怕就是因为这些草药,王子殿下才流血不止。”
闻言范应泰和其身后的护卫莫可悖一脸惊骇,这药可不是大周的医师熬煮的,这是大周的医师和他们的医者双方确认后,然后吩咐使团内的仆役的熬制的。
念到此,范应泰一脸怒火,连忙吩咐莫可悖,将刚才负责熬煮药汤的护卫给带过来,然后便看向几位医师和医者,既然已经找到了原因,就尽快想办法将伤口的血止住。
就在几位医师在巴伦泰得身前忙碌之时,莫可悖带着几个满脸怒火的使团护卫,将一名使团护卫给带了进来。
“范大人,就是这个叛徒,负责烧火熬制王子殿下的药汤,他趁其他护卫转身之际,在药锅之中加入了这些草药。”
然后便从怀中拿出一个牛皮小包,将其打开,其中正是几样活血的药材。
范应泰看着牛皮小包中的药材,又看到这名仆役,勃然大怒道:
“比可金,大汗和王子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面对范应泰的怒喝,这位女真八旗的使团护卫突然仰头大笑,然后用着一口流利的大周语向着众人嘲讽道:
“哈哈哈……!一群蛮夷之地未开化的野人,若不是无生老母有命,不能伤害无辜,尔等通通得死!”
话毕,此人一脸的狰狞,但仔细看去,却发现其面目表情并不自然。
贾琛此时上前一步,将手伸向此人脑后,在众人的惊骇声中,将他的脸皮给撕了下来。
“啊……!”×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