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问你,那日下午申时到酉时,你去找过杜沛吗?”
“去…去过。”
萧慕北和楚韵汐对视一眼,他果然去过杜家,看来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去干嘛了?”萧慕北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胡旻再次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把心一横,说道:“王爷,杜沛他…他是干小倌的,您知道吧?”
萧慕北冷冷的道:“别问本王,说你的就是了。”
胡旻道:“那日,我喝多了酒,浑身燥热,就想去找他泄…泄泄火,于是我就去他家里找他,跟他干了…干了那事,这杜沛有个癖好,喜欢…被勒着脖子干,我也觉得这样很刺激,但我有分寸,每次都控制着时间的,那天也一样,我走的时候,杜沛他…他还好好的。”
“你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是…申时三刻,因为酉时我还要去赌场催赌债,赌场的人都可以给我证明,今日我听到那秦时月状告王有善,还以为是我走了之后王有善又去了,失手勒死了杜沛,王爷,难道不是王有善?”
萧慕北冷冷的道:“不该打听的不要瞎打听,胡旻,你的嫌疑还没有洗清,暂时先跟着我们走吧,如果查实此事的确不是你干的,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胡旻又喊起来,“王爷,真不是我干的啊,王爷明察啊。”
紫衣卫不理会他的叫喊,两个人将他架起来拖走了,胡旻虽然会些拳脚功夫,但也不敢反抗,乖乖的被带回了卓玛的大宅子。
萧慕北和楚韵汐离开了胡旻的家,已经很晚了,两人还没有吃晚饭,中午的时候因为办定亲宴太忙了,也没有顾上吃什么,都是饥肠辘辘的,看到路边有个卖面的摊位,于是便坐了下来,一人要了一碗面。
摊主中午也是去了定亲宴的,一看到王爷王妃光临他的小摊位,只觉得蓬荜生辉,说什么也不肯要银子。
萧慕北无奈,只得道了谢坐下,这会儿小摊也没什么人了,萧慕北和楚韵汐又探讨起来胡旻的口供。
楚韵汐沉吟道:“我觉得胡旻说的是实话,如果人是他杀的,他今天刚看到我们的时候就不会是这种状态,要么他会很紧张,要么会撒腿就跑,如果心理素质特别强的,会故作镇定,而且会想好措辞,不会临时编造拙劣易被识破的谎言。”
萧慕北认同楚韵汐的话,“如果胡旻说的是实话,那杜沛的死亡时间范围就缩小到了酉时,我们只要找到酉时去了杜沛家里的人,那这人基本就是凶手无疑了。”
“没错,但我们问了杜沛家的邻居,那个时间大家都没有看到有人去,按理说酉时家家户户都不会闭门,如果有人去,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看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楚韵汐苦思冥想。
摊主端上来了两碗面,里面加了不少牛肉,两人再次道了谢,就大口吃了起来。
或许是真的饿了,楚韵汐觉得这面竟是前所未有的好吃。
正吃着,温如岚也来了,一坐下来也立刻要了碗面,他也饿坏了。
楚韵汐把面咽下,问道:“师兄可有什么收获?”
温如岚摇了摇头,“村里的人一个也没少,大家也没发现有谁有特别异常的地方,杜沛隔壁家的邻居还说,因为杜沛的事,这两天家里不断来人问话,让他们不胜其扰,希望我们尽快破案,还他们宁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