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need somebody to hear
(我需要有人来治愈我)
somebody to know
(有人懂我)
somebody to have
(有人陪我)
somebody to hold
(有人抱我)
……”
随着一段忧伤旋律响起,侧躺在棕色沙发上的薛攀拿起了手机。他脸上的困意似乎还没有完全消散,徐徐睁开的双眼泛着几丝红色,这与他近几日为好友田凯的婚礼做准备忙前忙后有很大的关系。
“喂,妈。”只见薛攀缓缓用胳膊支起身体,黑色带着灰色的格子衬衫袖子挽起,黑色的西裤。随即将手机放在了耳边说道。
电话的另一端,殷切又些许有些微弱的声音传来:“你还回来吗?”
薛攀沉默了两秒,说道:“可能要回来拿几件衣服。”
“田凯今年多大了?”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再次传来。
“三十了。”薛攀有点失落地说道,似是已经预感到母亲会怎么说。
果不其然电话中传来一句:“年龄也不小了。”
薛攀没有说话。
“你看,你一起的,基本上都成家了,再看看你,到现在,工作工作没有,媳妇,媳妇没着落,我和你爸年龄也大了……”电话那头一直说着,薛攀也是将手机举在耳旁听着。
“好了,那我挂了。”电话那头似乎说累了,或者诸如此类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可能也是觉得多说无益,便结束了对话。
“嗯。”还没等到薛攀嗯字声落,电话那头已经挂断。
农村的传统,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该成家,无论男女,无论高矮胖瘦,无论文化水平高低,不然父母总觉得为人父母的责任没有尽到,任务没有完成,更有甚者,可能会觉得愧对先祖,甚至在村里庄里抬不起头,总觉得和别人家差点什么。
“父母的情绪也需要有宣泄的出口。”我试图安慰薛攀。
此时的薛攀一下清醒了不少,他人很瘦,也许是今几年更瘦了,总之,在我的印象中,他似乎没有怎么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