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认识罗琪,但我认识那本透明蓝色封皮的笔记本。
“你爱听歌?”我问道。
问完便觉得白问,那些年,似乎大家都挺爱听歌的,可能是,那些年的音乐,做的都不错的缘故吧。
“嗯。”
“你原来几班的?”罗琪问我。
“八班。”我回道。
“你呢?”我开口问。
“三班。”她答道。
“那,我和你们班的薛攀很熟。”我看着她桌上的笔记本说道。
“巧了,我也和他很熟。”她抬头看着我说道。
“他是我好兄弟。”我说。
“她是我好同桌。”罗琪同样看着那个笔记本说道。
这个局面是我没想到的,说也奇怪,我从来没去过三班找过薛攀,薛攀也从未给我说起三班的事,毕竟,我们总认为他是八班的。当然,他也并未向别人说起我,也包括他的同桌。
“这是他的歌词本吗?”我问道。
“他送给我了。”罗琪说道。
我和薛攀的相熟也是罗琪未想到的,因为薛攀也并未和她说起过我。
后来,罗琪同我讲起了许多关于薛攀的事,讲她们是怎样做成的同桌,讲薛攀在她们班其实人缘挺好,尤其是女生缘,又讲到薛攀对她们班那个女生好,而那个女生又对薛攀好,听她说起来,说的津津有味,感觉她就像那个置身事外,静静看着这一切的人一样。
自然,我也向她透露了一些关于薛攀和高一八班的故事。
罗琪同样听的很认真,我们的对话,似乎让那个心中的人物,形象变得更加的充盈而饱满。
记得分班不久的一天,下了晚自习,我和薛攀在校门口小吃摊碰到。
我问他“去几班了?”
他说:“十班。”
“又和罗大炮一班了。”他补充道。
我说:“真巧,我的同桌是罗琪。”
他笑而不语。
“我看你把歌词本送给她了?”我故意问。
“嗯,反正也没什么用了。”他说。
“好吧。”我回道。
我想问点啥,却没有张开口。
罗琪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本领,一种可以和男生保持刚刚好的距离的分寸感。
有时候我觉得,那时候的分班,给了大家又一次认识新朋友的机会,也就是因为那次,很多人的圈子有人进有人出,可是因为罗琪存在的缘故,我和薛攀的关系却一直保持,甚至更加地深厚。我和薛攀也因为这个共同的同桌,而变得多了很多话题。直到后来毕业,我们三人在同一座城市上了大学,这份关系也依旧持续着,但仍旧是始于同窗而终于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