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邑,你如此大手笔,都是你那珠厂采出来的?”玉真公主投桃报李,初次见面就送了如此重礼,她自然知道卫婵的用意。
卫婵颔首:“正是呢,我前些年在云城,便叫人养珠,今年采了一些,选出一批辉色比鲛珠更出色的,只是数量实在稀少,最好的一串自然是贡到了宫里,祖母和婆母那两串便用的差不多了,我自己留了一颗,给公主做了这项圈,便不剩下几个,养出这么好的来,实在耗费心血,大约一千只蚌也出不来一颗。”
孙夫人惊喜道:“翁主,难道你手里还有存货?”
“有,只是很少,我原本想自己留一些,也做一串珠链。”
“别,别,翁主,本夫人喜欢,你开价多少,我都买了。”孙夫人急忙道。
“孙夫人,有这等好东西,你不能独占啊,翁主,我们家也有的是银子,卖我一颗,本夫人也念着翁主的好,我们刘家一年在点绛阁买胭脂水粉,就要几千银子呢,有这等好东西,翁主自然要给我留。”
一时间几个家世最好也最豪气的夫人,都争吵起来,卫婵笑道:“诸位夫人,素来照顾生意,按理说,这珠子应双手奉上不收钱才是,只是实在数量稀少,我心里不舍,且这种珠子皇后娘娘给取了个名字,名为月下玫蕊,目前只是送给长辈和亲近的朋友,暂且不卖呢。”
见诸夫人失望,卫婵趁机道:“诸位夫人不如瞧瞧我这只额饰,虽粒如小米,却颗颗浑圆,而且光泽不下月下玫蕊,这些倒是皇家允许售卖了,夫人们若是喜欢,我倒是可以送一些给各位夫人。”
孙夫人摆手:“虽说翁主阔气,可平日也不少照顾我们,咱们都拿的出银子,买便是了,今日在座的夫人贵女们这么多,人人都跟翁主要一条,我们成什么了,又不是分吃大户,传出去叫陛下娘娘听见,名声可不好听。”
卫婵抿唇一笑:“那,我给各位夫人们成本价,再送一套琉璃晶玉的头面如何?”
“好,好,这个法子好,能买得起的也不在乎这点银子,又给了实惠又有了交情,翁主大气。”
玉真公主一乐,见大长公主有些不可思议,低声道:“姑姑,你这孙媳,真是有本事。”
大长公主一愣,看向玉真:“你们,是说好了的?”
“这是自然,表姑能得好处,也出了风头,窈窈也能推销她的珍珠,何乐而不为,不出明日,表姑这赏花宴就要传遍整个京师了。”谢怀则在大长公主身边坐了下来。
玉真公主点了点谢怀则:“我们这里都是女眷,你怎么还在这里,难不成怕你媳妇儿受委屈不成?她现在可是最受追捧的红人,你这担心,多虑了。”
大长公主神色复杂,她原本是瞧不上卫婵的,一直都对她有偏见,却没想到,人家在贵妇圈子,左右逢源,混的还挺好,比她这个昭宗嫡女受欢迎的多。
陛下刚登基时,思危刚出生,谢家岌岌可危,这些贵妇们唯恐避她不开。
如今她在这些妇人圈子里吃得开,是因为自己的孙子,可卫婵,却真的是靠自己。
“我的确,担心,她现在风头正劲,可好些人不是不知她从前的身份,我怕有人会为难她。”
玉真公主捂着嘴乐:“你呀,真是多心了,你在男人里是什么地位,她在女人里便是什么地位,谁那么不长眼要去惹她,况且她可是陛下娘娘眼前的红人呢,你再不信,还有本宫护着,我瞧谁敢说不中听的话,表姑就把她赶出去,快去找你姑父喝酒去,他这几日总念叨你。”
谢怀则没法,眷恋的看了卫婵好几眼,却见卫婵忙着为那些贵妇介绍,热络说话,根本没顾得搭理他,无法只能离开。
玉真公主刚要调笑几句,便听到有丫鬟直接闯入宴席来报:“殿下,外头,外头有两个乞丐,非要往府里闯,自称是云邑翁主的父兄,要进来吃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