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把撞木都准备好,我这次要连门带墙一块给他撞烂了,区区一个南堂会也敢跟我装豪横,玛德今日不破了这南堂会,我俞泗水誓不成神。“
“......”
众人心里想,一开始听得还热血沸腾的,想那么回事,没两句水哥就又跑偏了,怎么就誓不成神了,您就算把南堂会给铲平了,您也成不了神啊。
......
门前南堂会的帮众已经鏖战了2个时辰,除了没多少还留在门内有点关系的怕死鬼,绝大部分总堂口的人都在门外厮杀着,原本希望的援兵迟迟未到,就连官府衙门的人也没见着半个,就知道延武帮方方面面做的是滴水不漏。
看看...江头儿被劈成两截了,马骡子躺在一块断木前眼瞅着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啧啧啧、副帮主的干儿子肠子流了一地,花脖子最惨,今天穿着一身新绸缎长衫,本身就施展不开身手,刚被捅了几刀,就又被来自三个地方的箭给射成了刺猬,看来以后做人要低点啊不能穿的花里胡哨的。
这还是帮战嘛??五大宗之间开战也不至于打成这个样子吧,延武帮的这群孙子,从哪弄来的箭楼,从哪弄的火油。
他们知道今晚上估计要凶多吉少了,不过这年头混帮会的,平时大鱼大肉吃着,腰包里也有银子,不就是为了这关键时候嘛,麻痹的,谁也不知道延武帮这么猛,这是要把南堂会连根拔起啊。
唉!算了,无非就是一条命而已,还给帮会了,十八年后照样是条好汉。
这时墙内传出些哆哆嗦嗦的声音:
“兄弟们顶住,只要我们熬到天亮就是胜利,帮主传令,凡殉职者300两,伤残者100两,只要熬到天亮帮会里的银钱全部分给弟兄们。”
“延武帮的那帮杂碎就算给他们天胆,天亮前他们也得撤,再坚持一个时辰就好。”
“各位,孙堂主,马堂主的人马已经把围堵他们的人马杀退了就在来的路上了。”
“只要熬到天亮,六扇门的锐锋刀捕肯定就会杀过来,到时候帮主也会去县衙找那些狗官讨还一个公道的,大家放心。”
“兄弟们,拼了,搏富贵,还恩情啊。”
门外还剩下不多的帮众在听到这些或真或假的打气声后也是强自又提了几分精神,准备拼死搏命。
但是...
当看到尾巴上点着鞭炮的几十头公牛霹雳吧啦的迎头撞向南堂会仅剩不多的帮众,踏着他们的身躯把大门连同几面墙壁一同踩塌之后,双方都知道这场血腥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南堂会门内还算躲避及时的帮众有的吓得屁滚尿流四下逃散,有的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扔下兵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叩头不已,还有尚算忠心的飞奔到内厅,打算殊死搏杀。
震鳞堂的一干人等已经跟随火牛冲杀进来,撞木压根就没用上。
原来屠杀是如此的简单,那些身经百战的勇士,丧失斗志后竟比弱小的妇幼还不如,看着平时一个个吆五喝六的南堂会帮众,被己方这边三人一组按照阵型有序推进手起刀落的斩杀殆尽,俞泗水骑在马上被帮众们举着盾牌小心翼翼的护卫着小碎步前行,心中感慨万千,好没有成就感啊!
抬头看见南堂会挂着,聚义丰财匾额的大厅,心想这次怎么着也能赚不少吧,为了这一战,差点把本都赔进去,玛德,以后不能轻启战事啊,这哪是人砍人啊,全特么都是拿银子培起来的,一想到花出去的银子,俞泗水一阵抽抽。
看见还有四下乱窜的公牛赶紧道“把那些牛赶紧都归拢归拢啊,受伤不严重的都送回去,看着不行了的也别浪费了赶紧宰杀了给大伙炖牛肉吃,没这么个机会,一年也吃不了几次牛肉,哦!对了,给我留碗牛鞭。”
然后又清了清嗓子喊道:“出来吧小宝贝,给大家伙亮个相吧,别躲里面了,还能躲到大年三十,给你翻篇啊!肖金东,小爷今天我跟你新仇旧恨一起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