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村？妈的，老子听都没听过，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么偏!”

“副会长已经交代过了，今时不同往日，吾辈需前往各地传道。”

“周兄，你不是去过牛头村嘛，牛头村都有啥特色？”

“嗯……牛多”

“还有呢？”

“牛粪多……”

“哈哈哈哈哈……”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两个中年男子有意无意地谈笑风生，而在他们的脚下，正各自踩着一柄飞剑。如若不是需沿途传道，可日行千万里。

正午时分，牛头村此刻热闹极了。在一颗高耸入云的大树下，众多村民聚集于此，大家沸沸扬扬，议论纷纷的说话声不绝于耳。从上往下望去，锃亮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着光，人头就像一颗颗芝麻，有黑的，有白的，晶莹剔透。放眼望去，不远处，一伙又一伙的人也正在不紧不慢地朝这儿赶来。

“一，二，三，四，……一百一十一，一百一十二……”树上的牧凡扶着树干缓缓起身:“不数了，今天的人真多，哈哈哈。”

牧凡两眼一瞥，见旁边另一棵树上的胖子不吱声，又继续道:“李牛，你说下面这么多人，我往下面吐口水，会有人发现是我吐的吗？”牧凡的脸上洋溢着满是阴险的笑容。

“你吐吧，反正吐一口别人也不会以为是我吐的。”李牛迅速转过头，视线从牧凡的身上转移至树下的人群:“吐呀，给我吐那个小胖子，看他那蠢样儿就欠揍，哈哈哈。”他也觉得这种事情很有乐子找。

牧凡不为所动，仍倚靠着树干站立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小兔崽子，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死下来，要不然老娘要你们两个好看。”人群中突然一位少女朝树上方怒吼道，其他村民的目光纷纷看向那位少女，在她乌黑锃亮的头发上，白色的口水十分地明显，更有人在她的后背上又发现了一抹口水，都几乎快被衣服给吸收干净了。而她的手中正攥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一边骂一边用攥紧石头的手朝树上比划着，似乎在说:“你们两个要是不下来，我就用石头给你们砸下来。”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树上正站立着两个人影。

村民们看到这一幕，几位老太太走过去安抚着这位少女的情绪。

“哎呀，不至于，不至于。”一位老太太轻声地对那位少女劝道并捧着她的手接过了石头丢地上。

树上李牛一脸无辜意味深长地盯着牧凡，心中早已万马奔腾。

牧凡冷哼一声:“看我干嘛，李兄，同我下去领赏。”

李牛无奈地用手抹了一把脸:“是你吐的口水，我又没吐，我可不想下去挨骂。”

“行，你不想下去也行，但是吃亏的会是你。”

“为啥？”李牛一脸疑惑地问。

“因为在这树上我们两个无处可逃，你的体积大，石头砸的更准，我体积小，她要是发现我没那么容易砸中，会只往你一个人的身上砸。”

“唉，那还是下去吧。”李牛摇摇头，说完便俯下身子蹑手蹑脚地往树下爬去，每次落脚之前总要轻轻地用脚尖掂量掂量树枝的结实程度确保自己能够稳稳地站上去，一点一点地往下挪动。

牧凡看着树下的人群，心中一阵纠结。他可不想像李牛那样慢慢地爬下去，那样实在太墨迹，也不符合他的性子。可直接跳下去？他又着实不敢，这高度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摔个好歹，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他便从上往下从一个树干跳到另外一个树干。终于，在距离地面只有两三米的高度，纵身一跃，平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