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道士更是上前摸着那树干：“没错的，这是雷击木，看这个螺旋纹，看这个焦痕，没错的这是雷击木。”

而后那道人突然反应过来，看着顾笃：“怎么会是雷击木？你明明是用的火焰刀。”

碧虚子瞧得更加仔细，认真辨认几次才确认真的是雷击木。正此时听到那道人的声音，反驳道：“他用的不是火焰刀；那火焰刀我见过，不是这样的。火焰刀虽是掌法，也是刀法，掌出如刀，笃行子招法运功皆与火焰刀不同。”

那道人闻言，开口只是：“那那那，这难不成真是雷法不成？”

碧虚子摇头：“我见他出掌之时确有内力发出。只是内力怎么会有雷霆之效。难不成真的是得道之象？”

众人听此，不由得都看向顾笃想听他解释。

顾笃不曾想碧虚子眼尖至此。他本在体内微动法力，借着生死簿，使了个雷法出来。

那雷法使出，在体内便已有轰鸣之意。于是顺手一手拍向枣木，没曾想一掌拍出时顺势引动了前身遗留的内力。

这些日子他本已摸透那内力的行功路线，只是不曾熟练使用，用不出内力；没曾想他用雷法当作掌法时，竟然能引动内力，将树木劈裂开。

要不然，雷法直入树木，树根本不会裂开；只能将树烧焦少许。没曾想两相结合竟然看着效果不错。

碧虚子眼尖，竟然看出了点虚实。只是他到底不知道这雷劈实是法力之效，与那内力无关。

顾笃若不被看出虚实，自可以直说是雷法，此时有内力在这里漏了马脚再强说是雷法，便是不能了。虽然事实如此，可众人却都会以为自己哄骗他们，如此那便也不美了。

于是他想想道：“我自熟读三千道藏，待背熟之时：内力自现，用力挥出，自有雷霆之意，这便是我的道术，自证之相。”

众人听顾笃如此说，又想起顾笃之前背经的情形，俱都恍然：原来如此，只是还不敢信。难道道法如此就可以练成嘛？

有一道人不敢相信，问碧虚子道：“道长，您武学见识自是不凡，不知您可知有无可以练出雷霆的武学？”

碧虚子摇头：“我自没见过，从古至今从未见过有人将内力练出雷霆，皇宫大内也无此记载，只不过天下人才济济，保不齐哪里就有人磋磨出练法。”

说完碧虚子不由陷入沉思，众人也自思潮纷飞，俱都不语；脑中各自消化此时情形，或不停想着顾笃的破绽之处。

良久总是无果，碧虚子半晌回过神来问顾笃道：“可还有其他表象。”

顾笃想着话反正已经胡诌而起，不如继续：“我勤背道藏四十载，华发早生，突然一朝醒悟，前尘往事俱都烟消云散，不负心头，于是一夜之间白发转黑，重复青春；体内内力自生，用出仿有雷霆之意，只是之前种种却都再也不记得了，脑中只余道藏。”

碧虚子见顾笃说的玄虚，可也由不得他不信，语中种种皆有旁证。

可兹事体大，他身负中太一宫宫主，自有为皇家寻觅道家人才之责。

此时见着顾笃的神异，心便有些乱了。之前他本想着待此间步入正轨后便去卸任中太一宫隐居修行，专心问道；没想到顾笃神异出现，那时便不能视而不见，需得验明真伪以报皇家。

只是神异之事需谨慎，碧虚子想了想道：“笃行子道友，没曾想道友竟有如此神异，只是兹事体大，我等需得召集道门一起见证可好？如若不愿，自还可进得中太一宫。”

顾笃闻言心想这也算是扬名了，如若自己名满天下想必找人应该方便了些，于是就此答应。

只是不知道自己这种神异程度有没有过度。

有道是过犹不及，超过这些道人理解一点点，他们便以为是道法，自己那便是得道真人；要是超过很多，别到时候那些人见此理解不了，就要将自己当成众矢之的，那时别说找九公主，自己都得东躲西藏，那也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