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顾笃又问碧虚子武学内力还能做些什么时,碧虚子正色回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解,似那李布衣将相学和武学结合,相学即是武学,武学也即是相学。甚至将相学走出了自己的道。我的武学则在自己书画文章之下,我精于校勘之术,自然武学也对此多有增益,至于你说的个问题,却需要你自己去研究,自己去感悟了。”
顾笃听此若有所悟,自此就先去和众道士研究武学的练法,好在他学的都是些粗浅普通的功夫,众人自然教的驾轻就熟。
几日一晃而过。
从这日起,中太一观开始忙碌起来,在观外空地搭台铺地。
顾笃一眼看去便知道碧虚子所说的道门见证在即,这台子搭好之际就是自己登台唱戏之时。
顾笃自不会紧张,两百年在斜月三星洞中的背经,早已经把自己性子磨练的不会紧张了。也许是背的太久了,自己性子不知道是有点魔怔了,还是有些玩世不恭,还是其他什么的,这就有些说不准了。
自这日起中太一宫中,道人渐多;
顾笃见得人多有些吵闹,武学也练不进去了,好在他天赋还行,也许是前身已经把这这些都练成了本能,自己再去练习时,自然是水到渠成。所以这些基础武学此时也算是练得纯熟。
这几日,观中早已经住满各路的道人,彼此打着寒暄,交流着心得,好不热闹。
许是都收了些讯息,自然也有许多道人见隙拜访顾笃。各自试探、示好等等不一而足。
顾笃见着众人百态,再看着自己客房那快被踏破的门槛甚觉无趣。
顾笃于是抽空找了碧虚子,到他的藏书之处躲着,消磨时光。
好在碧虚子藏书丰富,顾笃虽然道藏已都背过,可毕竟还有其他。于是一会儿找个腿法看看,再一会儿又找了本身法瞧瞧,后来见着一本剑谱,想起自己前些日子还有把宝剑,只是用的不得法又卖了,遂有了兴趣,看了起来。
又两日一晃而过,这日知客来找顾笃,让顾笃焚香沐浴更衣。
顾笃见此,心知终于来了,今日就是哥们登台之时。愚昧的下界人们,看哥们表演吧,别说哥们是在装逼,也别说哥们是在忽悠。
毕竟修道人的事,忽悠能叫忽悠嘛?不能,那叫神异!修道人的事,装逼能叫装逼嘛?不能,那叫显化!
顾笃于是焚香沐浴更衣完毕随着那知客前行,不多时顾笃已被引到高台前坐下。
不知为何这今日观中驻扎了许多官军,平日嘈杂的中太一宫今日也自稍稍安静了些。
顾笃心知此必是有官面上的大人物来了。
可他一来不好奇,二来今日哥们是要装逼给你们看的。自然被哥们装到的人越多越好,人物越牛越好。
于是自在自己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坐的四平八稳。
周围自然有许多道人暗中观察顾笃。
见顾笃此时模样,心中俱都暗暗点头,心想不愧是有道全真。
正此时,忽然远处一声高喊传来:“官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