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学生出身寒门,且家乡贫穷,实难比得这宫中景至。不过,窃闻书中自有黄金屋,臣与列为同僚寒窗苦读十载,终于不负所学,幸得我主重用,亦亲眼见过这黄金屋了。”
李承乾点了点头,又把目光看向其他两人。
坐在杨荣身边的,乃是殿试第二名许忠。李承乾与此人并没有太多交流,但光是殿试时看他的言谈举止,就不难看出此人忠厚老实,虽然不善言谈,但对于科学方面颇有研究,放在现代高低得是个理科状元。李承乾是现代来的,自然知道大力发展科学的重要性,故此破格提拔他为天工阁大学士,主管各种器械的设计与制造工作。
眼见皇上考问,许忠一时紧张,也说不出什么,只好跪倒磕头说道。
“陛下,臣自幼性情孤僻,见世间美景无感,品人间美食无味,唯好研究房屋建筑,风水布局,臣观此花园,有龙兴之相,主江山稳固,万国来朝,且房屋设计颇具巧思,冬暖夏凉,不积湿气,实乃巧夺天工之作也。”
许忠越说越兴奋,竟然将双手举起,在半空中来回比划起来。
褚方在一旁拼命憋笑,杨荣则假借和张希文交谈之际低声发笑。
李承乾却不以此取笑许忠,反倒对其大加赞赏。
“哦?这么说爱卿在风水上还颇有研究?”
许忠再次叩首。
“臣祖籍在辽东古郡凤凰厅,传有出马的功夫,传至家父,已是第九代,微臣因终日忙于耕读,故此尚未出马,然对此颇为喜好,故此也忙里偷闲,学得一些。”
“哦?出马仙?”
李承乾读大学的时候,室友就是东北人,那时他总提起“出马”两个字,把这一行说得神乎其神,能断生死,可改运势。那时李承乾对此还半信半疑,但眼前的许忠乃是忠厚老实之人,能说出这句话说明确有此事。
许忠也不隐瞒。
“是,陛下明鉴。”
李承乾又是一番感慨,之后便看向离自己最远是张希文。
张希文早已做好准备,躬身施礼后开口道。
“陛下,臣自然不曾见过如此景志,但曾祖曾有幸在此见过太祖皇帝,臣曾听家父讲过,御花园内有繁华无数,翠植千种雕梁画栋,极尽奢华。自听闻之后,臣就曾遐想万次,今日得见,终究震撼至极。”
李承乾点了点头,说道。
“爱卿所言,皆都发自肺腑,然当知此处非是为朕一人所造,乃是太祖微服私访,从万家之中借来砖石瓦块,修筑而成,意在勉励子孙后代,切莫忘记天下苍生于我李家之恩德,今日朝堂之上,我已将刘云昭徇私舞弊一案交于你一人,此案牵连重大,想来也是阻力无穷,爱卿务必尽职尽责,朕赐你先斩后奏之特权,如有何困难,可速报于我知。”
张希文闻言急忙跪倒磕头,高呼万岁。
“谢主隆恩!臣定牢记圣训,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