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陈言明摆着等笑话呢。
王垒一咬牙,从厕所出来了。
没走几步道,还得捂着肚子走,不然不舒服。
见王垒这副样子,陈言微微一笑:“王老师,这是止泻药,你先吃了吧,等会还得喝点淡盐水吐一吐,再吃点药就没事了。”
看他一本正经地说着,王垒又想起他说自己当过两年兽医的事儿。
不由对陈言产生了质疑:“我说小陈啊,你这些东西靠谱吗?我是人,可不是你之前治疗的动物。”
兽医跟人医肯定是不一样的吧。
明白王垒的质疑,陈言耐着性子,解释道:“王老师,这个领域你不知道,其实我当兽医时,都是给猪治病的,这人和猪的身体构造差不多,肯定管用。”
“什么?你给猪治病?”王垒眼睛都瞪圆了,更不敢吃这些药了。
陈言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这怎么了王老师?你瞧不起猪啊?”
“不是!不是瞧得起,瞧不起的事儿,这人和猪能一样吗?”王垒赶紧把他手里的药推了回去,颤颤巍巍坐到了门口。
陈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王老师,这你就不知道,你和猪就是一样的,我保证管用,你要是再不吃,食物中毒可是要命的。”
越说越严重,刚才还死活不吃的王垒,迟疑了。
这当猪和活着摆在面前。
肯定活着更重要啊!
思前想后,王垒还是按照陈言的办法,挨个去做了。
骆勇在旁边看得咯咯直乐。
其实他没走,就是想看看陈言怎么收拾王垒和姜韬。
这大家一场食物中毒,谁都知道啥玩意,不就是王垒做的那点豆角子吗?
结果给大家整的这么难受,骆勇越想越生气,可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他。
现在眼瞅着王垒一会喝盐水,一会弯着老腰吐,又老实坐那吃药,诶呀妈呀的呻吟。
别提多有意思了。
王垒收拾的差不多,姜韬也从厕所晃晃悠悠走出来。
其实姜韬比王垒吃的还多,步子都飘忽的。
看见陈言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
“陈哥,还有药吗?给我来点,我真受不了了。”姜韬苦哈哈的求着陈言。
陈言摊了摊手,无辜道:“药给王老师吃了。”
“什么?没有药了?”姜韬心态崩了!
早知道刚才自己先出来了!
难道,他要整整拉一晚上吗?
十个人都得拉死吧!
在姜韬陷入无助的崩溃当中时,陈言轻飘飘说出了一句话:“可能还有吧,我得去找找医药箱,刚才都给大家分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剩。”
这么一句话,姜韬跟打了鸡血一样。
“陈哥!您快去翻翻吧!小弟真要受不了了!”
“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我是你亲小弟了!”
陈言嫌弃的后退两步,“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随后回头去休息厅翻找医药箱。
其实药还有,他就是想逗逗这个二傻子。
成天跟王垒后面当尾巴根。
在陈言面前晃悠来晃悠去,赶上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半夜的一场食物中毒让大家全都了无困意。
两个屋里时不时传来‘唉’‘哎呀’的呻吟声。
没人是好受的。
吃过药的王垒和姜韬更是睡不着,正好坐陈言旁边,一块守夜了。
“反正大家都睡不着,我来弹首催眠曲吧。”陈言来了兴致。
在王垒和姜韬幽怨的视线中,身子矫健的回屋里拿出吉他,坐下。
“谈点什么呢?你们想听什么歌?”陈言十分善良跟他们搭话。
不过王垒和姜韬捂着肚子像个鹌鹑一样往旁边一坐。
丝毫没有想说话的样子。
王垒没吭声,心里骂死了陈言:老子躺不下去,只想坐着烤烤火,不想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