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般愚蠢的女人。
如今证据就摆在眼前,还想抵赖,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眼光判断产生了疑问。
“够了,不要再闹笑话了,今夜便随我启程回长安!”陈钦捏住她的手腕往外一推,眼中尽是不耐与厌烦。
适才长安来密信,老皇帝已卧病在床日久,昨夜里与大臣议事时突然晕厥,据内线所说,老皇帝就差一口气,再不回去,恐失先机。
陈钦谋划已久,野心勃勃,怎肯将眼见着到手的硕果拱手让人?
他恨不得肋下生翅,直接飞回长安。
“你竟然说我是笑话?”萧盼大受打击,全然听不进陈钦后面所说,“陈钦,你竟然听一个外人的,也不肯相信我,我,我真的是好伤心啊。”
“收起你的做派,本王不是傻子!陈五,收拾东西,入夜便走。”陈钦懒得再看萧盼做戏,刚刚的闹剧,令他疲惫不已,他捏了捏眉心,看着陈五踌躇片刻。
“怎么,还有事?有话便说。”陈钦皱眉。
“是,王爷。”陈五偷偷看了一眼萧盼,又转向陈钦,“王爷,那里面的芍药夫人的东西是否要准备着?”
当下芍药这个样子,面如金纸,长途跋涉,哪里走得动一步,势必要准备着马车才行。
然此事,陈五哪里能擅自做主。
“管她做什么?”此刻萧盼又回过神了,用重回的理智略一想,便明白陈钦此刻急着回去,必然是长安境况紧急。
她干咳一声,摆起王妃架子重新落座,看向陈五,“有没有点眼力劲?陈五,亏你跟着王爷这么久,怎么就不明白,王爷的事最是要紧,再带上那么个累赘,耽误了王爷的事情你担待的起?”
“真是不知所谓!”
虽然有理,然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听得陈五不免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伤与同情,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看向陈钦。
陈钦抿了一小口茶,眼风扫过侧屋,那里小轩窗半开,门口的珠帘安静得垂着,没有一丝风能撩起它的心弦,他垂下目光,每一字都清晰可闻,淡漠无情,“听王妃的便是。”
萧盼虽蠢,但在这种时候,倒是像个王妃,雷厉风行,果断决然。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安排。”陈五内心为芍药同情了一把,也仅此而已,便要转身出去。
萧盼嘴角的弧度翘的愈发高,看着陈钦又顺眼了,此刻自己维护住了作为王妃的威严,要她说,还是绿儿这药下的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芍药打入尘埃。
看来绿儿还是可以带入长安,也许之后有些事,她还是可以做做的。
“等等。”陈钦思考片刻,忽然又喊住陈钦,在萧盼惊疑的目光中扫向在一旁做鹌鹑状的绿儿吩咐道,“将这个贱婢拖出去,发卖!”
“王妃,救我,救我。”绿儿吓傻了,回过神立马跪爬过去对着萧盼连连磕头,“娘娘,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她才被叔叔婶婶卖了,要不是县衙买了她送到王妃这里,她早就因为多几个钱而被那两个畜牲卖进肮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