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娘知你辛苦,但礼仪乃女子立世之本,多学些总是好的。你且安心学上一段时日,若真觉枯燥乏味,咱们再商议不迟。”
沈白凝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浅笑,眼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忧虑。她并非真的希望将繁文缛节的礼仪强加于她之上,那些不经意间跃然心头的俏皮言辞,若不慎落入外人耳中,以后她该怎么嫁出去。
“哦,好吧。”夏音音的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她还是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快,不愿让母亲的苦心付诸东流。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沈白凝轻轻抚摸着她的发梢。
于是,夏音音带着一份初时的欢欣与如今的淡淡愁绪,缓缓离开了沁雅轩。
午后。
教习嬷嬷的身影不期而至,却非往昔的礼仪之课,转而聚焦于女子之德行修养。
自此,每日的生活便被《女诫》的温婉、《内训》的严谨、《女论语》的睿智,以及《女范捷录》的典范所充盈,夏音音的心田逐渐泛起层层波澜,直至几近窒息。
终于,理智的堤坝在某个夜晚轰然崩塌,夏音音做出了决定——跑路。
月华如练,银辉洒满小院,她悄然起身,背着一只小巧的包袱,空间中取出一根坚韧的绳索,轻盈地攀上高墙。
在翻越墙头的那一刹那,她心中默念。
【母亲,大哥、二哥、三哥,对不起了,原谅我任性,我出去躲两天哈,等我玩够定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