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这银票没人会动。”徐云楼接着问:“我看你不像是来安家的,倒像是来做买卖买东西的。”
“大人说笑了,这保定城里什么东西能值三千两啊?这儿也不产宝珠美玉。”
周韩宇笑着回道。
“我看不见的,比如说什么童男童女之类的,达官显贵们可是最喜欢花大价钱买了。”
徐云楼的话让周韩宇为之一振,“大人,这可开不得玩笑,私贩人口那可是死罪。”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紧张什么?”
徐云楼冷笑道。
从他在京城中得到来这儿查案子,知道被人掳走的都是少男少女之后,他心里就一直就有这个猜想。
这种龌龊的事情在京城之中也不少,虽然之前整治肃清过,但依旧有许多人在暗地里干这种勾当,只是不敢从京中下手,毕竟那是天子脚下,城中又有东厂和锦衣卫震慑。
来到城门口后,正好守城的将士在府署见过徐云楼,见他绑了个人过来,正要问,徐云楼一摆手,“什么也别问,去给我找辆马车来。”
没一会的功夫守军将士就前来了一辆马车,徐云楼拉着对方上了车轿便让一名士兵驱车把他们送去府署后门。
“都说去府署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紧张?难道你当真犯了什么大事?要不然你如实跟我说说,兴许我能放你一马呢?”
徐云楼试探。
周韩宇笑得有些尴尬,“当然没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对方一个人带着巨款跋山涉水如果只是让徐云楼觉得蹊跷和,那么刻着‘玄’字的令牌就让徐云楼觉得诡异了,因为这令牌理应消失七八年了才对。
徐云楼回想起了自己从前线战场刚进锦衣卫的时候,那时他还是个小旗官,跟着当时的锦衣卫总旗吴森在执行捣毁潜伏在京城之中一个叫‘青天会’的一个反贼组织的时候曾见过这种腰牌。
当时瞧见的那个腰牌上刻的‘黄’字,腰牌样式也跟这样有些不同,但徐云楼十分肯定周韩宇这个腰牌上就是当初‘青天会’成员身上佩戴的腰牌。
不过有关腰牌的事情他就没有更多的头绪了,因为整个案子都没有记录在案。
那案子牵扯的人太多,东厂密令管杀不管捉,凡是这个‘青天会’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所以捣毁了那伙人的老巢之后付之一炬,连尸首带东西烧了个一干二净,什么线索和案子记录都没有留下。
此时再见到这个刻着‘玄’字的腰牌,让徐云楼回想起了许多当年的一些人和一些事。
当时带他算是半个师傅的吴森就是死在那场行动之中,徐云楼现在接的就算是他班。
没一会的功夫马车就行驶到了府署,在暮色的掩护下徐云楼拉着对方迅速地进了府署将其带到了一间屋子当中。
“大人不将我关进牢房审讯么?”周韩宇疑惑道。
“我又没有证据证明你是犯人,关进牢房做什么,就在这儿审,没问题我就放你离开。”
徐云楼将对方反手困在了柱子上,随后开始了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