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没有拒绝召见的权利,正如殿下召见,在下也不能拒绝一样,只是恰巧魏忠贤让在下喝酒而已。”
徐云楼解释之后信王哈哈一笑,“无妨无妨,跟谁喝酒那是你的自由,本王才不会过问这事情,来,坐。”
见信王再次邀请落座,徐云楼也没法推辞,走过去落座之后,他开口问道:“不知殿下此时召见,是有何事吩咐在下?”
“还是闲聊吧,也顺便关心关心你的情况。”
信王笑着开口道:“今日去太师府见到太师了?”
“见到了。”徐云楼点头。
“他可还安好?”信王再问。
徐云楼立马知道这是来打听昨晚太师府的事情了,于是点头回答道:“安好,昨夜有人行刺太师,不过正好撞见魏忠贤前去他府上,结果行刺失败了。”
徐云楼说完之后,信王面色顿时一变,这下他心里就有底了,原来是如此,果然是如此!
“可这行刺太师的事情,不是你的差事么?怎么还有其他人去代劳了?”
信王沉着脸问。
“是在下疏忽,本来是让信得过的兄弟去刺探一下明哨暗哨的情况,结果他为了帮我自作主张去行刺,刚好也不知道魏忠贤在府上,所以……”
徐云楼一声轻叹,这件事让他无比自责,如果一开始就让凌一山知道自己有脱身之计,他不会回来冒这个险把小命丢了。
信王听后脸色极其难看,他缓缓地闭上了眼沉声说道:“此事要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徐总旗,你可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在下难免一死。”
徐云楼的话让信王笑了,他慢慢的睁开了眼,扭头看着徐云楼一字一句说道:“你的死何其渺小?魏良卿刺杀失败了,魏忠贤现在封锁消息没有满城搜查刺客同党,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那是因为他在给本王一个台阶下,不管此事是否是本王指使,魏良卿被刺杀一事都会算到本王的头上,这么一来本王就永远留下了一个把柄在他的手里,动弹不得。
皇兄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前些日子魏良卿代天子祭祀太庙,朝中本就人心惶惶,以为这大明要改朝换代了。
而这时候有人刺杀他,不管如何,他人都会以为是本王为了维护江山大统所行之事。
如果魏良卿一死,那还好说,毕竟皇兄若是驾崩,这皇位本王自然要坐上,可现在他没死,你说,接下来会如何?”
徐云楼没想那么多,而且他现在也不想去想,“在下不知,况且这也不是在下能操心的事情。”
信王惨然一笑,“也是,你这等身份怎么会明白权谋二字,现在魏忠贤手里有了这个把柄,本王日后就算是坐上了皇位,也绝对不可能立马就清算他们了。”
信王一声长叹,年轻的面庞尽显疲态,仿佛是在一瞬间苍老了十来岁一般。
刺杀魏良卿失败的后果还不只如此,除了信王之外连带着他身后的群臣党羽皆是不能动弹,至少在接下来自己坐上皇位之前,必须要忍辱负重了。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后宫之中没有人赞同改朝换代的事情,等他皇兄一死,龙椅上坐着的还是自己。
魏忠贤想来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息事宁人给了个台阶,并没有深究此事,反而是将消息封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