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自己仍然能够调动灰雾，禁忌圣魂重新睁开眼睛，脸上带着喜意朝诺恩微微低头：

“当然，我的主人，我愿意听从您的任何命令，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

“我希望您能给我提供一个良好的研究环境和研究对象。”

诺恩皱眉，研究环境还好，村子里还有几间空房，要是不满意给他重新盖一间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研究对象的话，死灵法师最喜欢的研究对象应该是活人。

“这个我无法满足你，这里的都是我的领民，不可能给你。”

“不，您误会了，主人，我现在对死灵法术没有任何兴趣，我要研究的是灰雾。”

“这样，那你需要什么？”

“格雷。”

“什么？”

“我要那个被我附身过的年轻人。”禁忌圣魂说完又找补了一句：

“放心，主人，我不会伤害他的性命。虽然他也没几年好活了。”

诺恩眉头大皱：“灰雾强化的副作用这么大？”

“看来您知道的东西不少。”禁忌圣魂点了点头：

“那您应该知道，由于灰雾的侵蚀，您的这些领民没有能活过三十五岁的。

而格雷在经受了刚刚的灰雾强化后，大约把这个时间提前了十年。”

现在格雷十九岁，按照禁忌圣魂的说法，他还能活六年。

“灰雾诅咒到底是什么？我用次级复原术给他们治疗过，有一定效果，但我怀疑这并没有根治掉诅咒。”

“您的怀疑没错，我猜您也对他们使用过移除诅咒，同样没有效果。”

见到诺恩点了点头，禁忌圣魂接着说道：

“那您有没有想过，灰雾其实既非疾病，也非诅咒，而是一种，恩赐。”

伊文德尔不假思索地开口驳斥：“什么恩赐会让人活不过三十五岁！”

禁忌圣魂轻轻摇头，回道：

“这位先生，你不如换一种思考方式，把这里当做一个试炼之地。

凡是能够在此地活过三十五年的人就能够获得恩赐，进化成为一种更高级的存在。”

“这。。。”伊文德尔瞪大眼睛，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想的。

“我再举个例子，主人您身为光明女神的神选，以后很大概率会升入光明女神的神国，成为天界使徒，这也是一种进化。”

诺恩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如果按照他这么说的话，那这个亡者长廊其实就是某个神明的试验场。

目的在于创造一种新的人类亚种甚至是新的种族。

来到这里之后他发现村子周围没有坟墓，一开始只是以为这些村民害怕尸体会变成不死生物。

结果问了埃贝尔之后才知道，在活到三十五岁之后，人就会失去神智和对身体的控制权，然后在某一个夜里突然消失，再也不回来。

现在看来，他们应该就是‘进化’了。

这个进化并不需要三十五年，像刚刚格雷那样一下子吸入一大团灰雾，直接把时间缩短了十年。

这神明之所以特意设立了三十五年的时间，是因为灰雾爆发之后，这里就极少再有外人进来。

三十五岁，恰好是能够把下一代培养起来独立存活，且自身的身体机能还没开始走下坡路的年纪。

诺恩抬头看向村中心的教堂。

那个邪神会庇佑村民，禁止大部分不死生物接近，以防止村子被灭掉。

可持续性噶韭菜。

灰雾爆发已经三百五十年，平均二十年噶一茬，这么多年来，不知道他已经嘎了多少。

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