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沉思片刻,正色道:“晚辈以为,立新法虽好,但实施起来需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还需广纳贤才,倾听民意,方能减少阻力,取得成效。再者,当以点带面,先在局部试行,待成效显著,再逐步推广。”
李豪驰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赞许:“张贤侄所言甚是。然朝中之事,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老夫在京中,也需谨慎行事,以免卷入无端纷争。”
李墨一脸关切地说:“父亲,您在京城为官,定要多加保重。切不可因直言进谏而得罪权贵,危及自身。”
李豪驰微笑着看向儿子,眼中满是慈爱:“吾儿放心,为父自会小心。为了国家社稷,有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张天又道:“伯父,听闻京城的文人雅士众多,诗词歌赋盛行,不知此番归来,可有带回一些佳作?”
李豪驰笑道:“倒是收了几篇,改日与你共赏。”
说着,李豪驰端起酒杯,道:“来,喝酒,莫让这些烦心事扰了我们的兴致。”
三人再次举杯,一饮而尽。酒意上涌,三人的脸颊都泛起了红晕。
此时张天有另事相谈,此乃后话。后酒过数巡,张天面色微红,已有几分醉意。他望着窗外的明月,喃喃道:“如此良辰美景,若能长醉不醒,倒也逍遥自在。”
李墨笑着劝道:“张兄莫要贪杯,醉了可不好。”
张天摇摇头,眼神迷离却坚定:“人生短暂,能得如此欢乐时光,醉又何妨?”
李豪驰道:“张贤侄倒有几分洒脱之气。”
此时,厅外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宛如秋夜的私语,动人心弦。
李墨好奇道:“此曲甚妙,不知是何人吹奏?”
李豪驰道:“或许是府中乐师。”
张天沉醉在这美妙的笛声中,思绪飘飞。他想起自己的求学之路,寒窗苦读十数载,只为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一展抱负。家中父亲早逝,母亲的殷切期望,林公的悉心教导,历历在目。
不知不觉,夜已深,酒已尽。
张天起身告辞道:“多谢大人与李兄款待,时辰已晚,晚辈先行告辞。”
李墨与李豪驰也起身相送。李墨道:“张兄慢走,改日再聚。”张天拱手作别,踏着月色,缓缓离去。他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孤独,却又透着坚定。
李墨望着张天远去的背影,转头对父亲道:“父亲,您觉得张天日后能否有所作为?”
李豪驰凝视着张天离去的方向,沉吟片刻,道:“此子有才华,有抱负,若能坚守初心,必能成就一番事业。只是这仕途艰险,不知他能否经受得住种种考验。现须交好,若成即有百利,若不成也无害处。”
父子二人转身回厅,厅中灯火依旧,只是那热闹的氛围已随着张天的离去而渐渐消散。
明月中天,水中疏影,晖映今日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