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爹爹涨俸禄,获封地,和哥哥嫂嫂联手,很快就能把你要的钱还给你!”
战明曦这两天真是憋屈坏了,眼中尽是对陈玉皎的痛恨,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骂:
“谁稀罕你那点破钱,稀罕你那破园子?
你这种不知好歹、咄咄逼人的毒妇,臭名远扬,送人都没人要!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恶女,你就等着哭吧!有得你哭的时候!”
那铁盆子,就是她买来给陈玉皎以后装眼泪的!
哼哼!哭死她!
战明曦解气地宣泄完,带着一众人便策马离开。
边走还边刻意大声喜庆地说:“回府筹备庆功宴咯!今晚可以好好庆祝一场啦!”
声音里尽是张扬。
夏蝉气得皱紧了眉头,“公主,要不要让武卫把它拦下来!好好教训一番!”
她说得是它字。
曾经公主帮了战明曦那么多,把战明曦从10岁抚养宠爱到如今的17岁,战明曦却忘恩负义!在公主名声不好之际落井下石!
这样的人就是禽兽!只配用这个它!
陈玉皎却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唇,“无碍,将铁盆子收起来,今夜,我们还得回礼呢。”
她嘴角是意味深长的笑,仿若是掌控天地间的泰然从容。
几个婢女相视一看,颇有些疑惑。
今夜?回礼?
今日是会发生什么大事么?
陈玉皎已不再多说,从药柜里取了些药材,慢条斯理地研磨成丹药,无声放入袖中。
约莫时间差不多了,她关了商铺门,带着婢女们去集市上闲逛。
在一人烟稀少的街道时,何伯很快找来。
他恭敬又严厉地道:“夫人,县衙宣召。”
他拿了县衙办案令牌,即便是任何人都得前往配合。
陈玉皎神色凌淡,仿若这一切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起身往马车走,春鹭、夏蝉紧随其后。
何伯却拦住她们:“县衙只宣召夫人。”
其余人等,不是谁都可以轻易进入县衙。
陈玉皎转而安抚地拍了拍春鹭的手:“无碍,你们等着便是,我去去就回。”
她坐上一辆低调的马车,被带到县衙。
走的也是一僻静的道路,全路没遇到人。
到达战贯墨那书房门口,何伯恭敬说:
“夫人,老爷在里面等你,进去与老爷好好谈谈吧。”
眼下这个情况,无论她提出什么条件,想必老爷也只能答应。
“而且夫人近日咄咄相逼,老爷也是胸襟似海了。”
整个天下都觉得战贯墨、以及战家人对陈玉皎特别包容,传家玉佩都给了。
能包容她这等恶女,普天之下也没几个世家能做到。
陈玉皎敛眸,不置可否,步入其中。
只是刚进去的下一刻,“吱嘎”一声,门被从后关上。
刹那之间、后脑勺还传来一阵针刺感,疼痛无比。
毫无预兆的,陈玉皎头部一阵眩晕,眼前也在泛黑,身体不受自控朝着地上倒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刻钟后。
光线十分暗淡,四壁全是漆黑的墙壁,挂满各种各样的刑具。
而她正躺在一张刑床上……
她试图动了动,想坐起身,却发现全身绵软无力,仿若被抽去所有的筋骨。
“挣扎无用,没有两刻钟,你无法恢复。”
公公战贯墨的声音忽然传来。
陈玉皎抬眸看去,就看到一身官服的战贯墨,正坐在不远处的案桌前喝茶。
他颧骨很高,在这暗淡的房间里,显得比往日阴森恐怖。
陈玉皎眼皮跳了跳,试图挣扎着起身,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看着战贯墨问:“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