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野走后,去东街买蒜的岳铭,手里捧着一个框子回来了。
里面装着满满一筐大蒜,粗略一看,约莫着有五六十瓣。
进屋时,岳铭看到钱野正从院子出去,两人又是县衙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是打过招呼了。
李长空从地上框子里拿起一大蒜,在手中查看。
看大蒜外形倒是比后世小了许多,但样子大差不差。
李长空吩咐道:“先把这些蒜的蒜皮剥下,这些大蒜我有大用。”
这大蒜全都剥皮,一次又吃不完,这不是糟蹋钱吗?岳铭神情疑惑不解。
“大哥,要这大蒜有何用处?你爱吃大蒜,总不能当饭吃吧...”
看出他心中疑惑,李长空一边剥皮一边解释道。
“还记得清早,你话中提到周家大公子否?”
岳铭为此还叹息了一阵,自然心中清楚。
“周家?莫非大哥准备救治那周家公子?这需要用到大蒜?”
虽然他不知道大蒜怎么治病,但肯定和大蒜有关系。
“正是,这大蒜捣碎,榨出汁水,外敷伤口,可医治伤势。”
“大哥还真是博学,我还是头次听说大蒜能治病。”
趁机拍个马屁后,岳铭不再多问,大哥叫他干啥就干啥,不管那么多,开始剥起蒜瓣。
李长空又喊来沈淑宜,她看着框子里的大蒜,同样是一脸疑惑。
但她是读过书的人,知道三纲五常,夫为妻纲,丈夫让她干啥,她就干啥,并没有多问。
大槐树下,三人一人一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剥起了大蒜。
树荫下,微风徐徐,四下寂静,只有蝉鸣和几声鸟叫。
前世居住高楼大厦,每天被手机、短视频吸引,消费主义洗脑。
初中、高中、大学、工作,一环接一环,每个阶段都在紧张中度过,细细回想,似乎从没有仔细感受过生活。
李长空好像回到童年,老家、乡下,那段日子很慢,很宁静。
大蒜全部剥好后,被装进碗中,共装六七个瓷碗,拿到厨房。
李长空用刀背轻轻拍打每一个蒜瓣,使其裂开但不破碎。
将这些裂开的蒜瓣放入一个干净的石臼中。
拿来一根木杵,开始捣碎石臼中的蒜瓣。
他用力均匀地捣着,直到蒜瓣变成了一团细腻的糊状物。
让沈淑宜拿来一块细布,摊开放在碗上。
小心地把捣好的蒜泥倒在布上,协助拉紧布的四角,形成了一个小包裹。
两人配合挤压这个包裹,让里面的蒜汁透过布料滴入碗中。
几次挤压后,大部分的蒜汁都被挤了出来。
就这样,循环往复,大蒜汁水全都被挤出。
碗中蒜汁呈现出清澈而略带黄色,正是李长空所需的大蒜素。
忙活完,已经是中午。
早上岳铭拿来的牛骨头,沈淑宜已经处理过,煲成了汤。
两人各盛一碗,牛骨头还有碎葱花,上面飘着一层薄薄的油花。
味道不咸不淡。
“上次剿匪之后,家丁的情况如何?”
手里有兵,才好办事,不知道上次剿匪家丁损失几何,先问问岳铭情况。
周府这时候就像吃肥的猪,家业虽大但没有力量,家丁像一把刀子,有刀才能杀猪。
准备爆金币。
若顺利把周府铲除,第一桶金就有了。
其中,不光可以爆金币,他大哥以后办公事,也不再受制约,更加方便。
可谓两全其美。
“这汤好香...嘶嘶嘶...”
岳铭吸溜一大口,被烫到了舌头。
“家...家丁只有两个人受伤,上次剿匪受伤最重的是你啊,大哥你冲得太猛了,兄弟们跟不上...”
其实家丁这边有甲,有火器,不论远程或近战,山贼们根本伤不了他们。
上次溃败的主要原因,其实是身为主将的李长空,冲得太猛,落到敌人设好的圈套,被几人砍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