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还没见过你剑法的真正实力。”凌光听到我提及剑法，想起了在体术快打时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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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言唤出碎星剑，调息调动灵力。我常用两个大招，其中一个是简单粗暴的直刺点杀，这招是我获得碎星剑前就常用的万精油，是我自己用凌云基础剑法改进而来，其实也就是集中灵力，配合剑气向前一个爆冲。先前我就是用直刺点杀轰碎了廉海平的左手。还有一个是碎星剑谱中的斩星河。斩星河是连击招式，脉冲式释放灵气，与快速连续劈剑配合，数百道攻击在几秒内连发，形成壮观的灵气长河。谁人说“抽刀断水水更流“？那多半是因为砍的不够快不够多。

我自信满满的分别对着山上的枯树展示了一番，收剑期待凌光的夸奖。

“全是浪费灵气的招数，”凌光心不在焉的撇嘴，给出了出乎我意料的评价，“你这样打不了两下就得力竭站着挨揍。”

“啊，”我也有些心虚，“可我打廉海平的时候没觉得灵气不够用啊。”

“你这两下用了多少力？”凌光问道。

“大概一成不到吧。”我回答。

“刚才当我没说，”凌光扶额，看着地上粉末状的树渣子，“是我沉睡太久了吗，现在的金丹都这个水平？”

“呃是我修炼的比较猛吧，而且可能是师祖没注意看，这两招看着暴躁，实际上也是有技巧在里面的，”我解释道，“我通过大量的练习，让灵气的聚集程度达到最高水平，这样的攻击范围小但杀伤力可成倍增加。”

“嗯，回想起来确实如此，”凌光有些尴尬，“可是即便灵气充裕且已经用了些技巧，还收有提升的空间。”

“直刺点杀没什么好说的。斩星河，你和碎星的同步性仍不算上佳，”凌光评价，“你对自己的身法有十成的自信，所以是用劈剑去配合灵气脉冲。实际上你和碎星剑的熟悉程度远不及你每天都在进行的吐纳灵气，反过来去配合，应当会更好。”

接下来几日，我直接在山上住下了。这几日我几乎每日只睡一个多时辰，好在修士的身体强健，这样连续熬大夜也只消往脖子里塞点雪便可精神抖擞。在凌光的指点下，我的剑术确实长进许多，对玄铁钎的掌握，精度虽远不及廉海平的御水术，但命中率至少能达到十之八九，用来偷袭以及拉开和对手的距离还是够用的。

腊月二十八清晨，我招手召回刚练完的玄铁钎，用清洁术整理整理身上的藕粉色小裙子，下山，穿过满是剪窗花和发面蒸馍摊位的街道。今天是联合擂台登记报名的日子。

“你现在的实力少说也能挤进前十，”凌光在做最后的战术安排，“不过优点缺点都非常突出。高攻低防，防守缺陷全靠攻击和敏捷弥补。拉长战线和大范围攻击是现在最大的威胁，前者多打多错，连续闪避到后期难免挨一下攻击；后者更致命，你只能靠屏障和这幅身体硬抗攻击。”

“我认为你目前最大的对手无非二者：特别难杀的天全宫人，以及数量稀少但攻击范围极大的，”

“阵修。”我抢答道。

我早早来到了主擂台下的广场，此时排队的队伍还不算太长。

“金丹初期，拿这个天河石的玉简登记报名即可。”终于轮到我，负责的小修士给了我一块天蓝色的玉石长条。六个主擂台分别用不同材质的玉简录入，以便区分。筑基那边依次是萤石、岫玉和翡翠，金丹是天河石、蓝玉髓和青金石。据凌光介绍，这套玉石分类系统在联合擂台无甚重要，但在大比试中十分关键，根据腰牌分辨对手和队友的实力，是致胜的先决条件。

我点头应是，老实录入信息。

牧朝，散修，十二岁，剑修……

“你为什么要用假名，还不填凌云仙门？”凌光其实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你想让别人知道凌云的真传弟子拿着涂了合欢散的魔道铁钎扎人吗？”我挑眉继续填写，“小声些，难道光彩吗？”

凌光沉默了。

“终于要填完了，”我看了眼余下的信息，业已到了将结束的时候。

页尾处：丹药守则。比试前后三日，不得使用强气丹等提升修为的丹药扰乱比试秩序。

“还有一题，是否适用毒药？如是，请在登记处预存解药。”我喃喃道，“还挺人道主义。”

“虽说修士间争斗死伤不断，但联擂和大比试最初举办时都是打着和平切磋的名号，这些道貌岸然的流程自是少不了。”凌光十分不屑。

“我的合欢散应该不用预存吧，无毒且无解，”我欠欠的扬起嘴角，填上了一个大大的“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