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此偏僻之地,那些学子不会有意见吗?”孟浔问道。
他可是知道的,国子监在务本坊占据了半个坊市的地方,至于剩下的半个坊则是赫赫有名的房谋杜断中的房玄龄和一些大臣们的住处。
“哼,所以国子监只能培养一些务虚不务实的人,他们出来以后还得到六部观政,遇到棘手的事情不是推诿就是以死谢罪。
死了还要说一句‘臣尽力了’,为自己博得一个身后名,但他们哪管后来人怎么处理他的烂摊子?”李恪对国子监培养的学子并不看好。
“你们看看那些国子监出来的学子,其他的没学会,倒是把官场那套圆滑给玩得溜熟!我的学院里要是有这种学子,我第一时间给他逐出师门!”李恪慷慨激昂,他要的是为民做主,为朝廷做事的能臣,而不是溜须拍马,刻意逢迎的官油子!更不是只为了头顶的官帽,只对上负责,不对下负责的垃圾!
“殿下说的不错,皂河上游那个地方不错,没有那些个纸醉金迷,是个治学的好地方!”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李恪寻声看去,只见一胡子花白的老人缓缓向他走来。
李恪赶紧上前搀扶着老人,恭敬地问道:“李师,您老人家怎么到这来了?”
来人正是在朝堂上为李恪仗义执言的太子少师李纲。
“怎么,我不能来?”李纲有些孩子气的说道。
子曰: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李纲就是这样的代表,他老人家已经八十岁了,这在大唐可是妥妥的人瑞,就连李世民对他都只能毕恭毕敬的听李纲说话,更别说李恪这个晚辈中的晚辈了。
“能来!当然能来!只是这窑上脏乱,这尘土飞扬的,对您老人家身体也不好,您老人家有什么事,咱们回庄子上再说,您看如何?”李恪此时的做派十分谄媚,彻彻底底变成了他口中所说的“官油子”的样子。
“孟浔!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马车赶过来!没点眼里见呢!马周!还不过来跟我一起搀扶着李师!”李恪转头对孟浔和马周喊道。
“嘿嘿,李师,实在不好意思,小子手下这些人脑子不太好使,您别见怪!”李恪嘿嘿笑道。
看到李恪如此作态,李纲可不惯着他,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说道:“你这小子!甚是作怪!一点都不正派!这样以后怎么为人师表?”
“嘿嘿,李师,这不是有您在吗?您看啊,文有您掌舵,武有代国公,医道有孙道长,小子就是个打杂的,偶尔上上课调节调节气氛就好!”李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知道李纲今天来找他肯定有事儿,说不得就是想到学院来呢?
所以他赶紧把话先说出口,万一李纲真是这想法那可就赚大发了!
“先不着急!老夫问你,你打算怎么建学院呐?这买木材的钱就不少了吧?”李纲问道。
“嗨,这个就是小事一桩!”李恪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
“计将安出?”
“我用石头建房子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