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要是这果子掉下来,就罚你抄上十遍书。”
小玉头顶着个果子,站在墙角,脸上的羞红还未褪去。
朝着李浔投了个可怜兮兮的眼神。
李浔刚要开口,兰姑娘就望了过来,幽怨了唤了声,“李郎。”
只能朝小玉轻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小玉无奈,只能乖乖的站着。
兰姑娘一边拿起小玉带来的铜壶,一边开口道:
“李郎,就得好好的罚罚她,成天没大没小的。
我呀宠着她便宠着了,可毕竟是在这个地方,要是惹到贵人可怎么办。”
李浔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头。
毕竟人家管理自家丫鬟,可不好掺和进去。
望着兰姑娘手中的铜壶,李浔起了几分兴趣。
见她往里倒了些凉水,薄薄雾气便从铜壶孔洞中送了出来。
“这是什么,我还未曾见过。”
兰姑娘凹着傲人的曲线,提着水壶,回头嫣然一笑。
“这个啊,这个叫冰台,据说是宫里贵人用的东西,前些日子传了出来,上面的管事们,给我这儿也安排了一份。”
那薄雾缓缓的遍布整个屋子,原本还有几分燥热,瞬间变得凉爽。
冰台?没见过,能用上这样的东西,想来兰姑娘的身份在这醉春楼里也非同一般。
李浔心里思索着,嘴上却同兰姑娘说说笑笑。
在她的伺候下用了早膳,李浔便欲要离开。
刚欲起身,便被身旁的佳人拉了回去。
扭头望去,便见她双目含着绵绵情谊,比起昨日来,增添了一分韵味。
“李郎,我为你弹奏一曲可好。”
不等李浔回答,纤纤玉手便往凤尾琴上按去。
正要弹奏,一只大手按住了她。
兰姑娘身子一颤,缓缓抬头,眼里闪着波光。
“李郎……”
一直抵在她的唇上,丰润饱满。
兰姑娘眼睛里的光黯淡了些,双手从李浔手下抽了出来。
哀伤的背对着李浔。
“小玉,去取纸笔来。”
闻言兰姑娘美眸异彩连连,像是不可置信般转过身来。
而站在墙角,面壁思过的小玉,听到李浔的使唤,想都没想,把头上的果子往兜里一揣,惊喜的低呼一声。
就往一旁的书房里钻去,没一会儿就抱着一叠纸走了过来,那呆萌的样子,甚是喜人。
兰姑娘也没有出言教训小玉,颇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子,从小玉的手中取了张宣纸,铺在桌面上。
“李郎,我为你研墨。”
李浔握着毛笔,并未过多思索,下笔如有神。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旁的两人望眼欲穿,见李浔落笔,尽皆靠了过来。
小玉平时读书也不怎么勤,虽说看得出来这首词挺好,但又不懂好到什么程度。
可看着自家小姐那副激动的模样,心里也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