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一个寡妇,能有什么本事,要是有本事早就发了,还用等到现在?女人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一个寡妇,不好好守着孩子过日子,天天往外跑,像什么样子?”赖婆子先阴阳怪气起来。
“谁让人家现在家里没有公婆和男人约束,自由得很呐,谁知道背地里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村里长得算好看的田桂花也嘲讽起来。
“谁让人家长得好看呢?那生意都是卖给村外的人,我们谁也不认识,谁知道人家攀上了哪个高枝呢?”说这话的是年轻的何寡妇,夫家也是许来福家的族亲。
云溪村普遍姓许,只有少许外来户。赖婆子的男人也是许家的族亲,和许老头是一辈的,已去世多年,幸好还有两个儿子可以顶门户。
丈夫死后,怕被人家欺负,赖婆子变得泼辣又刻薄,看谁都觉得像要欺负她家的样子。
后来好不容易两个儿子都娶上媳妇了,她一心盼着俩儿媳可以多为家里开枝散叶,谁知俩人接连生了四个Y头后才终于得了一个孙子,惹得赖婆子恼了一次又一次。
这些年看着许老头一家三个儿子又出了好几个孙子,人丁兴旺,自觉矮了别人一头。
所以对许老头一家嫉妒得要命,甚至懊恼都是许家的子孙,为什么祖宗的庇佑都厚此薄彼,这种嫉妒之心,直到得了孙子后才有所缓解。
田桂花是村里的猎户袁大壮的婆娘,还是个少女时,长得水灵灵的。
原本以为凭着美貌,自己的男人会懂得疼惜自己,谁知道也是个不解风情的粗汉子。
地里的活还是要自己干,时间长了,也成了腰圆膀大脸黑的农村妇女。
她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觉得白瞎了自己的好相貌。
因为打猎,家里比较常有荤腥,比普通农户好一点点。
每每看到看到那些面带菜色的妇女和自己的男人多说两句话,就会心生警惕,担心别人惦记自己的好日子,想取而代之。
因此,日常看到哪个女人冒尖了,都不忘贬损一顿,最好整个云溪村就她一枝独秀。
而何寡妇的嫉妒就更直接,别看沈白云都当婆婆了,实际上她也才32岁,放到现代,那就是个轻熟女。
而何寡妇也不过才28岁,底下带着三个娃,一儿两女,最大的也才10岁,都干不了重活。而她也明里暗里的跟村里不少男人暧昧不清,以让那些男人来帮自己干活。
同是寡妇,她沈寡妇凭什么出风头,说不定早就不知道成了多少男人的胯下万物呢!
突然有人咳嗽了几声,并小声说:“来旺家和来兴家的来了。”
原来周氏和吴氏也带着自家的衣服来洗了。不管是羡慕的,还是嫉妒的,都赶紧闭了嘴。
背后说人坏话,闲聊归闲聊,毕竟都是没有证据的事,再是不甘,也得忍着,否则小则一顿争吵,大则挨里正一顿板子,谁都不想多事。
当然也有人想上前打听一二的,都被周氏和吴氏推说不知道搪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