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在这将军宅邸,却也是像被囚禁于监牢一般,整日呆在这宅邸,想出门去城寨逛逛,却被门口守卫拦着不让我出门,只得在这宅邸瞎逛,每天也只是几个家仆在宅邸来来回回,或是三餐时间送来饭菜,或是晚间准备好热水叫我洗澡,或是早上起来准备脸盆洗脸漱口。除了这些家仆,却也不见将军,将军夫人,将军女儿或者将军儿子,如果将军有儿子的话。
也不知他们是刻意躲避,还是他们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还是他们一家出门了。
但是回头一想,我毕竟还是他们抓来的人质,让我住在他们家客房,待我如客人一般,没把我关进地牢已经不错了,我还在这里无端端埋怨什么呢?
这日上午,我在宅邸院内闲逛,碰到了余苇宁,我问她:“你们这几日都去哪里了?”
她说道:“怎么啊,闲得闷了,不让你出去,就是怕你逃走。”
我说:“我能逃到哪里去,这里离汉南城那么远,即使逃下了山,山路绕来绕去的,也许还没逃出去,就先给野兽吃了。”
她说道:“算你还识趣,乖乖呆在这里,也免得受苦。”
我说道:“那也没有必要连大门都不让我出啊。”
她说道:“我怕你一个人出门,别人以为你是汉南城来的奸细,活生生将你皮都给剥了。”
我知道她这话太夸张,但是想想我一个陌生人走在这城寨,别人自是怀疑,当下说道:“哪有这样野蛮的人,会不问来由便这样做。”
她说道:“你是说我们这里人野蛮吗?难道你们汉南城的人就不野蛮吗?光天化日就要吊死我两位师叔,还要那么多人在那里围观喝彩,幸好你们那些官兵个个都是草包,我师哥们本领了得,救回了师叔,要不然岂不成了你们这群野蛮人的冤魂。”
我不曾想自己这样一句,让她如此激动,却又句句在理,不想再惹恼她,说道:“你说得对,我又没有说你们野蛮,我也不是汉南城的人。”
她说道:“但是你与野蛮人为伍。”
我知道她还是怀疑我与王府有关联,怎么解释也无法使她相信,说道:“我向你说了很多遍,我跟王府没有关系,跟汉南城没有关系,跟这个世界都没有关系。”
她说道:“只是听你一张嘴在说,又没有真凭实据。”
我也懒得解释,再说也只是徒劳。
停顿了半晌,她见我不说话了,笑道:“怎么啊,没话说了,心里有虚,拿不来证据了。”
我说道:“我还要怎么说呢?你们认定了我是汉南王的人,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到时随你们怎么处置,反正也落入你们手中了。”
她笑道:“这么快就坦承了。”
我不说话了,讲再多也无用,她看我又不说话了,说道:“看到你这么老实承认,我就带你去城寨看看。”说完,她拉住我的手往门外走,我说道:“我可没有承认。”她说道:“走啦!”拉着我去城寨。
这城寨倒也是热闹,却也不知是否是汉南辖地,只觉这里自成一邦,纵是属汉南之地,然而山高皇帝远,那汉南王又怎么管得了这里。
这里的人几乎全部认识余苇宁,每每经过店铺,食馆,那些人都会跟她打招呼。这城寨从山腰一直向南绵延至山脚,虽比不得汉南城,却也兴旺繁荣,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生计,倒也是安定昌盛。
见着余苇宁现在这般高兴,我说道:“这里竟也这般热闹,人们看起来也很友善,却又为何关住我,不让我早些来此游玩?”
余苇宁说道:“师叔他们才回来,这几日我们都去我师父那里去了,怕你跑了才不让你出门,我一回来,怕你闷,现在不是带你出来了吗?”
我说:“你师叔是不是在刑场上救的那两位?”
余苇宁说道:“还不是你的主子冤枉我两个师叔,让他们坐了二十年牢,你最好别让我师叔看到你,不让他们会要了你的命。”
我说道:“我和你说了一百遍了,汉南王不是我主子,你怎么老是将他和我挂钩。”
余苇宁说道:“谁叫你和小王爷在一起。”
我说道:“我也不想啊。”
余苇宁说道:“好了,不和你说这些了。”
我说道:“是你提到什么主子,既然我不是我自然要反驳。”
余苇宁说道:“我知道了啦,我相信你也没用,我两个师叔又怎么会相信呢。”
她说得有理,关键是要怎么让她两个师叔相信我不是王府的人,毕竟他们被汉南王关了二十年,仇深似海,到时可能也会迁怒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