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又一根的烟头,被丢到了泥路上的车辙印中,那位多普特此时已经被蓝色的烟雾包围了,平时听他的声音还以为,都快半百了,没想到那张鸟嘴面具下藏着一具年轻的身体,他说说他己经30了…
“或许你不知道这趟旅行的意义在哪里?”聊着聊着他就开始了自己的宏篇大论,“就好像这可能本身就没有意义。我们可能会死在这,死在大湖里,还有死在哪该死的都市”
他冲着那无人的田野,扭舞着双手,这些稻子便是他的听众,而他是一位优秀的演说家,在发表一篇激动人心的演讲。“就好比万物本身都是没有意义的。”
“没有意义?”我不禁出声打断,“我还以为你是个乐天派呢?”
“不,不,不,你听听我说一个故事就清楚了”他挺直了身子,而后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惨白的脸也有了一丝血色。
“一个小小的年轻人,生在后巷,没有钱,万幸的是年轻人有做题的天赋,他们的父母便把希望寄托到了这个年轻人,年轻人也很争气,考入后巷里的大学,但他的心里却受到了重压,做题不但是成了他的垫脚石,也成了他绑在脚上的铅块,但最终他还是进修完了自己的博土学位”
“他有自己的天赋,他会为了一个目标而拼上一切”他我的嗓子不紧不慢的继续着,此时己经过了午夜,一轮圆月照亮了田野中的我和他…
“而后,的事就很简单了,”他依旧保持着那不紧不慢的语气,“他成功成为了L巢的一员,起到一颗螺丝,转过来,转过去”他边说着边用手划了一个圆。
“他的父母为他的儿子自豪,每一个星期六,他们都会打个电话过去,还会做一些烧玉米送过去,一个星期六,他们出事了”
咔!他又点起了一支烟,透过火光我看到那张平静的面渐渐扭曲了起来,我貌似还看到了他的脸上水的反射…
“虽然L公司的那台机器经常会有问题…但他没想到会是那一天,那一天他的父母给他送来了一个巧克力味生日蛋糕,然后那个孩子便亲眼目睹了,他们倒在公司大楼前的马路。”
“L公司时常会出这种事故,一旦发生这种事除居住区外的地方都要隔离开来,白色的毒烟会因为那个机器的失控而弥散开来”
“父亲当时就没救了,母亲也只是靠着各种各样的药物维生,这种事情在L巢时有发生,他为了照顾母亲只能放弃自己的工作…办高额的医疗费用又把他逼入了绝境,”
“好死不死,这时候k公司的人找到了他,他们允诺可以照顾好他的母亲,并支付其费用与从巢内居住权,虽然母亲的脑神经因为毒素的原因受到,连K社的“特效药”也无能为力…”
“而代价…“多普特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他们需要他的才能,他们需要他完成一项禁忌的研究,你知道吗…”
他骨瘦如柴的手掌突然搭在了我的肩上,平时那对懈怠的双眼此时却像狼一样盯着他,
“他们想要永生!!!”他突然吼了出来,“他们想要想当永远的神!!!就算得不到永生!他们也想扭转生命,让人返老还童!”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田野上回荡着,但是没有人回应他的呐喊,就连我也没有,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问道
“得永生,又什么样呢?返老还童也没意思呀?就跟我一样,过去了就过去了,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我也有这个疑问了啊?朋友!”
他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
“他们自称精英却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爬了起来,径直向屋内走去,
荒野上只留下了一声叹息在流浪着,秋风拍打着稻田,只有无数的星星在闪耀。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