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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大小仲马

董军虽然一个人在家里,可日子过的不孤单,有很多年轻的小媳妇都喜欢在董军家里玩,因为可以看电视,听音乐,吃水果、零食。弟弟一年给董军四五万的零花钱,这个数字在千禧初年比大部分农村打工的一家人一年挣的都多,所以董军花起钱来从来都不斤斤计较。那时候农村已经流行外出赚钱了,男劳力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都在城里务工,如果有青壮年男人窝在家里不出去会被人看不起的,农村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妇女,儿童和老人。农村过日子,经常有不接济的时候,很多小媳妇都喜欢找董军借钱,借的也不多,三百五百的,等家里男人年底赚钱回来再还回去。

刚开始董军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虽然自暴自弃,但思想毕竟还很传统。但是慢慢的有些小媳妇暗示董军,家里男人没赚到钱,短期内还不上,看能不能换一种方式偿还。董军也是年轻男人,而且那个进口药里面好像含的有兴奋剂成分,董军经常晚上憋的受不了,既然有此好事,那就却之不恭了。

其实隐秘的的内心世界里,董军还有一丝病态的叛逆和报复,之前提到过,董家在喇叭村是外来户,董军成长的过程中多多少少都有受到同村的欺凌和排挤,现在因为弟弟的成长,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此外还有对自己命运不公的宣泄,其实很多人的日常意淫中都有一份复仇的快感,比如想象以前欺负你的某个人被你狠狠的羞辱了一番,那种感觉会是怎么样的,肯定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刚开始董军只是为了发泄身体原始的欲望,和那些肉偿的小媳妇一拍即合,豺狼虎豹,干菜烈火。再说董军虽然身体有毛病,但那是关节问题,人长得依然如电影明星一般,这是村里的人公认的,又是单身,所以很多小媳妇都是找个借口主动投怀送抱,毕竟自家男人不在身边,长夜漫漫,寂寞空虚冷也是常有的。

董军被动了一年多,对这种送上门来的猎物逐渐没那么激情了,便开始有意思的猎取那些感兴趣的对象,要么是漂亮的,要么是想报复人家的。漂亮的自不必说,想报复的就如刚才说的,你把以前欺负你的人的媳妇摁在身下,干的嗷嗷直叫,那种报复成功的满足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第一个,董军盯上了刘铁林的儿媳妇小琳。董家和刘铁林的矛盾也不是一般的深,情况是这样的,董家曾经从亲戚家借养了一头老母猪,目的是为了下一窝崽,卖点钱花。刘铁林家的菜地就在离董家不远的后海子外面。一天晚上小弟董铭宇盯着老母猪去后海子水窝里打泥,刘铁林夫妇看到后就说这头老母猪拱了他家的菜地,抡起钉耙对着老母猪就玩命的锛了起来。老母猪一声惨叫就往家里跑,但是身怀六甲,身子重,跑不快,刘铁林在后面一直追一直锛。而董铭宇则是在后面哭的没有人腔。还没有跑到家门口,老母猪就跑不动了,浑身伤痕累累,瘫倒在地,后来一数,竟然被锛了二十一个血窟窿。董军的父亲闻讯跑出来,看到老母猪的惨状,马上和刘铁林打了起来,这时刘铁林的几个兄弟也赶了过来,上去又把父亲打了一顿。

当时董军和大哥都在外地上学,家里只有小弟和爸妈。时任村长的刘军过来看看,就和了稀泥。第二天,老母猪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屠户,屠户竟然从老母猪肚子里剥出来十七只已经成型的小猪仔。董军一直想不通,为何人性会如此残忍,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后来饱经沧桑才算明白,人性残忍看是对谁,如果对那些自己打不过的对手,残忍是没有的,只有恭顺,只有低眉顺眼、摇尾乞怜;如果是对那些自己可以欺负的对象,人性的恶才会毫无顾忌的释放出来。如此阴暗的人性,比动物还不如!

从此以后董军恨上了刘铁林一门,其实刘铁林和刘学礼是一个爷的堂兄弟,为非作歹,肆无忌惮,也是因为有恃无恐。以前是确实打不过人家,董军只能忍气吞声,至于什么国家啊,法律啊,想多了,谁会管你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如果喇叭村让董军选最恨的人,刘铁林绝对排得上号。但是第一个选他报复,是因为他这个儿媳妇确实长的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摸样有模样,性格又好,文雅娴静。按说刘铁林这么坏的人怎么能娶上这么好的儿媳呢?因为刘铁林生了个好女儿,这个女儿嫁给了一个乡干部,于是他家的门头也是水涨船高,他儿子刘东明也长的不丑,于是就娶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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