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北侯的行辕之中
威北侯华宇直,汉阳太守韩全林,云南王袁易之三人同桌共饮。
“袁公觉得,晋越侯其人如何?”华宇直闲话道。
袁易之嗤笑一声:“无谋小儿,不值一提。”
韩全林附和,“我军此刻气势大盛,必能大破犬戎,立我等不世之功。那位晋越公,年纪轻轻,却贪图享乐,胆怯畏战。晋国自晋威侯仙逝之后,晋国只怕是后继续无人了。”
华宇直举杯劝酒,笑道:“也不是一无是处嘛,我看他挑美人的眼光是很好,身边养得那两只宠物,皮肤娇嫩细腻,几乎能掐出水来,让我看了都心生艳羡。哈哈。”
“说起识美人的能人,华公才是当之无愧啊。”袁易之搂着身边伺候的两位美人,眯着那双鱼泡眼,玩笑道,“那日在华公这,受用的那位百夫长,真是令老夫意犹未尽啊。”
韩全林捻着稀松的山羊胡:“说起来那日酒宴之上,那位第一个冲上城墙的奴隶,墨桥生,令我记忆犹新。可惜当日被晋越公先一步收用了。我也不好与他争抢,回去这几日却是念念不忘。不知华公今日可否传来来一见?”
袁易之一挥手:“诶,老韩你不会看人,那个墨桥生容貌过于阳刚,没有一点柔媚秀美之姿。而且别别扭扭,显然是个雏儿。没什么滋味。”
韩全林面露猥琐之态,侧过身靠近袁易之:“袁公也有走眼的时候,那墨桥生我仔细打量了一番,虽然容貌不甚秀美,但腰肢纤细,双腿修长。这种没什么经验的雏儿,调教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听说那公子羽折腾了他一夜,直到第二日天光大亮才把人放出来。”
“哦,果真如此?那却要请华公将那奴隶招来,让我等品鉴品鉴。”
华宇直哈哈大笑:“这有何难,我即刻招他前来。”
墨桥生坐在营房中的一个石墩子上,他回想起晨间那一场意外的邂逅,心中有些忐忑慌乱。
他忍不住掏出那个一直随身携带的小瓷瓶,拽在手中轻轻摩挲。
我,也配拥有这种幸福吗?
他低下头,带着惶恐的期待起来。
“生。”
他听见阿凤在唤他,于是抬起了头。
阿凤走到他眼前,面色阴沉的看了他半晌,
缓缓开口:“主人和云南王,汉阳太守在饮宴。传你席上侍酒。”
哐当一声,那个白色的瓷瓶从手中滑落,在地面摔得粉碎。
阿凤黑着脸,下颚的肌肉动了动。还是伸出一只手来,把失魂落魄的墨桥生拽了起来。
“走。别死了,活着回来。”
程千叶骑马兜了大半天,总算能稍微摸着点门道了。她被马颠得腰疼腿疼屁股疼,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电视上看着骑马那么帅,原来是个受罪的活。
她心中抱怨着,一瘸一拐的步行回城。
在城门口就看见前来迎接他的萧绣,正在那里伸长脖子张望。
萧绣一见到他,顷刻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兴奋的跑了过来,递手巾,递水,殷勤得不得了。
程千叶看着笼罩在萧绣身上,那真真切切的粉红色,感到有些愧疚。
萧绣他,是真的很迷恋公子羽呢,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他,真正的程千羽已经死了。
“小绣。”程千叶看着眼前这位容貌秀美的少年,“你想不想和吕瑶一样,分管我身边的一项事物?”
萧绣的笑容一下凝固了,他无措的说:“主公,你是不是不喜欢绣儿了?”
程千叶叹了口气,萧绣虽然长得漂亮,但程千叶一开始并不十分喜欢他。
一来,也许是他年纪太小。另外,他身上没有带着那种让人一见惊心的色彩。
但这些日子来,他日日伺候在程千叶身边,无微不至,小意殷勤,无时无刻不用那带着崇拜和爱慕的眼神望着程千叶。
人心都是肉长的,程千叶也难免对他起了一丝怜悯之意。
“哪里,你想到哪去了。难道我这段日子,对你不好吗?”
“主公这些日子,格外的温柔,对绣儿比往日更加的好。”萧绣咬着下唇,哀怨的瞥了她一眼,低头扭着衣角,“只是,主公最近夜间都不招绣儿伺候了。”
程千叶扶额。
这我可就没法了。
你这么小的美少年可不是我的菜。我就算是有那个心,也下不去那个嘴。
何况,你想要的是男人,我可是跨着性别呢。
其实她更希望萧绣能够慢慢的改变一下自己的观念,独立自主一点,不要一味只想靠着色相,依赖别人生存。
但他年纪还又是一贯如此,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事。
程千叶敲了一下萧绣的脑袋,“不要多想,走,跟主公我去一趟威北侯那里。”
程千叶领着萧绣和一众随从,牵着黄骠马,来到威北侯的行辕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