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珉察觉到她的紧绷,语气平静地笑了:“皇妹紧张什么,孤猜猜,你是去瞧王叔了?”
他的眼底漫出一点猩红,声音轻柔如同毒蛇嘶声。
沈拂烟忍无可忍,一把将他的手折住推开,随即她看着手上沾染的一丝白色粉末,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她将粉末小心翼翼地放在鼻下嗅闻,眼中登时充满了震惊与厌恶。
“太子,你竟然偷服寒食散!”
寒食散又称五石散,乃是一味药材,可后来误打误撞,被发现可用来振奋精力,用途便前朝服石盛行,不少王公贵族以服石为荣,导致许多人精神失常,后来大齐立国,在全国范围严令服用寒食散,这才将这股歪风邪气打压下去。
谁知如今一国储君竟在宫内偷偷服石!
沈拂烟终于察觉出了齐珉身上那股怪异从何而来。
他穿得太薄、神色却亢奋过头,现在死死地盯着她,有股毛骨悚然的笑意挂在脸上。
“哎呀,被皇妹发现了,这该如何是好?”
齐珉冷笑着一步步逼近沈拂烟,同时颔首朝她身后吩咐:“还不动手?”
动手?
沈拂烟倏然回身,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名暗卫,身手仅仅稍逊于她,两人合力上前,瞬间便将她钳制住了。
紧接着齐珉从袖中掏出一张手帕,慢条斯理地塞进了沈拂烟的嘴里。
沈拂烟被暗卫牵制着,转眼间就带到了东宫内。
宫人似乎习以为常,拿来一炷香在她鼻下熏了片刻,沈拂烟便被卸了全身力道,软绵绵地瘫软在榻上。
“太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浑身发寒,冷声对着齐珉提醒,“我是你的义妹!你怎能将我掳到东宫?”
齐珉的身影被烛火投到墙上,张牙舞爪地罩住沈拂烟。
他的神色逐渐变得迷离又疯狂,俯下身极其缓慢地盯着她道:“皇妹,孤自然知晓自己在做什么,是皇妹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这副脸蛋,每每看着人时,真是令人痴狂。”
沈拂烟柔美的面容白了一瞬,她一直以来心内存在的隐隐担忧竟然成了真。
太子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念头!
“皇兄,冷静些,你不过是服石后产生了冲动念头,”她深吸一口气,企图劝服齐珉,“皇兄乃一国储君,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我不过一介和离妇人,撞大运得母后垂青,有幸博得美名,皇兄若为我败坏了名誉,实在不值得。”
闻言,齐珉冷笑一声,用力欺压上榻。
室内的宫人顿时全都低头撤了出去,宫殿内静静的,回荡着他粗重的喘息。
“孤不在乎,”他着迷地抚摸着沈拂烟的脸颊,眼底露出一抹阴寒,“皇叔成了废人,你可怎么办呢?就算父皇撤了赐婚,可皇妹的名声,又被败坏了啊。”
他掰着沈拂烟奋力撇开的头,带着一丝兴奋,低声道:“败坏了也好,这样,孤就能够将皇妹囚在东宫,谁也不能瞧你,你也只能见孤一人,怎么样?”
沈拂烟暗骂齐珉真的是个疯子,她移开目光,冷冷道:“不怎么样,皇兄真是糊涂了,若我消失,母后头一个就会将宫内掘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