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年见到虞锡南的第一时间便站起身来,十分恭谨地躬身行礼。
“侄儿见过虞叔父!”
“呵呵,现在知道叫我叔父了,在我下命让你立刻停止敲诈富绅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有我这个叔父呢?”
“虞叔父说笑了,侄儿乃是为叔父分忧啊!我青云城守卫军军费一直紧张,但若无守卫军存在,只怕城外那伙青山贼人早已杀入城中,况且还有青山帮贼子时常作乱!可面对这样的内忧外困,这些富绅又做了什么?和贼人们暗通款曲也就罢了,还不断压榨百姓,令我青云城早已不复往日安宁!有了这些富绅的资助,我守卫军的日子当能宽裕许多!”
虞锡南瞥了许延年一眼,淡淡地说道,“许飞兄如此内秀之人,却生出来你这样巧舌如簧的儿子,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了!罢了,我也不是想追究此事,只不过你们是时候收敛一下了。这青云城非是我的青云城,更不是你许延年的一言堂,若是做的过分了,你我二人皆被赶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虞叔父我念及许飞大哥的恩情,只要你不闯下弥天大祸都会护你周全的,不过延年你可不要仗着宠爱行那无法无天之事啊!”
许延年再拜称是,连道不敢。
“既然你主动提起青山贼之事,那许晨大败青山贼的事情你可知晓?”
许延年愣了两秒,旋即脸上肌肉抽动起来,深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道,“回叔父,侄儿听说了。”
“作何感想?”
“哼!许晨自是厉害,但那是因为有我父亲的调教,若不然他又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女人吗,竟然当众把我那般殴打!我将家中的财货交割于他算是对得起父亲临走前的所托了,从此以后我与他势不两立!”
虞锡南再度冷眼望来,其眼眸中阵阵激荡,令许延年意识恍惚丧失了思考能力。
“你真的恨许晨吗?”
许延年刚要作答,丹田中的水火鱼突然流转出缕缕能量,将他脑海中那股迷幻之力驱散。
“我...恨!侄儿对许晨可谓恨入骨髓!侄儿作为父亲的独子,本应独揽父亲的关爱,但有他这个非亲非故的人在,我不得不屈居其下!这么多年父亲都不曾教授过我武艺,但许晨却能仗着父亲传授的本事威震四方,我不服!”
许延年的一声暴喝,将城主府鸟笼中的金丝雀吓得连连乱飞。
虞锡南收回功力点头道,“延年,我守卫军虽然有五千人之众,但如今处理城内事务还要兼顾清缴城外蛮妖已是捉襟见肘。我念及延年乃是许飞兄的独子,一直都没让你南军涉嫌。但现在青山贼势大,去年我已经因此折损了部分人手,急需要外部力量填充。”
许延年似乎没有从先前的狂暴中脱离,猛地一拍桌子道,“叔父是说,你要让那许晨加入守卫军?不,我不同意!”
虞锡南目光深沉地望着许延年,后者只觉身体一点点发僵,却仍梗着脖子吼道,“既然叔父执意如此,那就别怪侄儿听调不听宣了!从此守卫军中有他没我!请叔父自行决断!”
“延年先别着急走,我还有一事要提醒你,那位甘玄甘公子不是你能得罪起的人物,他如今在郡中城接受郡守的礼遇,如果你不想结个背景雄厚的大敌,叔父还是建议你去认个错!”
“认什么错?叔父你身为城主,竟然让我去向纵容修炼邪功之人认错!呵呵,刚才的话还是侄儿说的太轻了,叔父好自为之!”
许延年怒气冲冲地离开城主府后,虞谦眼眸中闪烁着危险地光芒,对虞锡南抱拳道,“叔父,此人对我青云城有害无益,叔父为何不趁机做掉他?”
虞锡南神色不改地微笑道,“小谦,这城中事情错综复杂,许多情况你还不知道。这许延年名声越臭,感念许飞遗泽的人越是会淡薄这份恩情,如此对我们就越是有利!此事你就不要插手了,等时机到了他自会有取死之道!”
顿了顿,虞锡南继续说道,“那个叫叶长歌的年轻人很不错,你带带他,尽早让他升为中守!让他出面把许延年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地散播出去吧,这样的闹剧是时候早点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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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著剧情发展,此时的叶长歌已经要露出锋芒,恐怕在这一时间段就要登门拜访南海棠,并最终达成合作共同对付星罗商行了!
许延年一改先前油盐不进的作风,命贾维伦驾车直接奔向南海棠的府邸。
在婢女小梅的带领下,许延年登堂入室,直接走入南海棠的寝室。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许延年诧异地发觉这位小阿姨竟然正在沐浴!
粉色的纱帘艰难地遮蔽在二人之间,木桶中浮现的那副香肩在纱帘的飘荡下若隐若现。
许延年刚要出声便又听到哗啦的水声,竟是南海棠将手臂从水下抽出,纤手悬在空中朝许延年勾了勾。
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许延年小心翼翼地掀开纱帘,探头探脑地环视一周。
“延年什么时候这样小心谨慎了?先前你闯进我闺房的时候可是恨不得就住在这里的~放心吧,这里没有刀斧手,黎大也跟随商队去黑石城了,没有人会对你做什么的。”
南海棠酥酥糯糯的声音令许延年只觉得腿脚发软,只想赖在这里不走了。
“阿姨说笑了,侄儿哪会担心安全问题,只是侄儿年纪不小了,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阿姨还如此的...即便侄儿是正人君子,也怕有人说闲话,传出去有伤阿姨的名声啊!”
南海棠嗤笑一声,又对许延年勾了勾手,示意后者站到她的正面。
早已是老司机的许延年竟然紧张地咕咚一声吞了口空气,他小碎步走到南海棠面前,眼睛却不知应该看向何处。
“看着我的眼睛,难道是我不够美吗?让你整日流连于官窑?嗯?”
南海棠此时的声音更具诱惑力,许延年在没有虞锡南迷心功的作用下,竟然不自主地目光向上移动,直至定格在这位小阿姨的脸上。
在热水的蒸腾下,南海棠的脸颊上升起两朵红晕。
“阿...阿姨,有什么事您吩咐便是,再这样下去,侄儿...侄儿可就...”
“可就什么?说来让我听听?”
南海棠边说着边扭动着身体,锁骨以下被水面淹没的躯体如同水蛇般摇曳着。
就在许延年感觉自己的忍耐程度即将到达极限之时,南海棠一巴掌拍在水面上,滚烫的热水溅了许延年满脸。
“许延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怎么给我保证的?说什么星罗商行由你来摆平,可你又做了什么!为了个女人连许晨都敢翻脸!为了睡官窑的婊子,你的南军几乎要和整个青云城决裂了!我看你这辈子就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许延年抹了一把脸,露出灿烂的笑容对南海棠道,“阿姨的洗澡水可真好喝呀,要不就让侄儿痛饮一番?”
南海棠的身体气得发抖,她指着许延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打我的主意?再这样下去你的小命就要丢了!”
许延年微微一笑,双手持在木桶上,身体向下压去,鼻尖几乎碰到了南海棠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