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世家,一个古朴异常的房间内。
灰头土脸的南宫玉楼直直站着不发一言。
而在他面前伏案提笔的人,则是他的父亲,南宫寒棠。
此人几乎和南宫玉楼长得一模一样,但远比南宫玉楼举止风雅,气质更是远胜。
南宫寒棠一头乌发极其茂密,由玉冠套住,只是两鬓微微发白,更是凭空添了一份俊美。
他提笔在案上挥毫,很快雪白的宣纸上出现了乌黑的文字。
“唉!当时我苦劝他不要入朝为官,不要入朝为官,但他偏偏不听,说什么也要试一试,但官途险恶,如履薄冰,又岂是他能平安到岸的。”
南宫玉楼见父亲开口,也不答话,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
“他为人正直,又不知变通,岂知官场中的险恶,那奸相钱易心被他参了几次,岂能不忌恨于他,但奸相手段高明,升了他的官职,送了一套宅院。”
南宫玉楼对这些东西完全不了解,但听父亲突然提到了当朝宰相,猛一抬眉。
“他又怎知这竟是陷阱,宅院只是幌子,关键在于家奴。”说到这里,南宫寒棠一抬笔,往上一提,来到空白处,继续泼墨,“这些恶奴提前接了奸相的指示,但凡见到穷苦的百姓路过,就上前玩命的打,竟然弄出来几十条人命之多。”
“当我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都晚了,你孙伯伯离垮台只有一步之遥,无非时间的长短。”
南宫玉楼听到这里,冷汗都惊出来了,他带入一下孙伯伯的处境,只觉头晕目眩。
“这样一来,你孙伯伯务必受到百姓的怨恨,然后奸相再一纸御状,告到皇帝那里,皇帝又该如何看待你孙伯伯。上面之人厌他,下面之人恨他,他的下场是可以预见的。”
“为官之道,最讲究一个滴水不漏,如果我当时劝住了你孙伯伯,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南宫玉楼听到父亲的声音,连忙答道:“我问了孙伯伯,他说并不后悔入朝为官,只后悔同你,同你——”
“我又何尝不悔,早知道当时劝不住,就不应该多说那几句话。”听到玉楼口中的话,南宫寒棠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又重新睁开,“你把这张纸交给我孙侄女,给她讲明白,讲清楚,究竟杀她父亲的真凶是何人!不应该把目光放到刀上面,而应把目光放到握刀人身上。”
南宫玉楼快步向前接过纸张,然后急忙跑了出去。
南宫寒棠见此轻微摇了摇头,随即吩咐身后站立许久的管家,让他派人秘密去渝州做一些事情。
……
江左,临安城,宰相府。
奸相钱易心余光扫过与天齐三个大字,手中缓缓拔出一把普普通通的剑。
但剑身只露出一寸,杀气就飘散而出,直冲屋顶。
“霸气侧漏!”
……
“今天我们讲那黄巢题反诗,他提笔写道:踏尽天街听鬼哭——”
但乞丐话还没说完,就被听众给打断了。
“哎呀,唐朝的故事都腻了,能不能讲点新的。”
乞丐沉思良久,于是缓缓开口。
“今天讲一个新的故事,不过故事也是从反诗提起。”
“那赵括听说徽州云台楼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诗会,于是在一张手帕上面题了一首反诗,雪压……”
“接过百姓的委托钱财,一百二十七文钱,然后提着岳王神剑……”
“赵括高声喝道:我只杀狗官孙伯洋,若要拦我,尽可上前。这时,全场都愣住了,无论是官军还是叛军,他们都没想到……”
“所有侠客一起上前,团团围住那赵括,然而赵括一拔岳王神剑,一手持剑,一手挥掌,无数侠客一时竟奈何不了他,而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