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赵盼儿停下身,疑惑地看着宋之墨:“是我爹吗?”
“嗯!”宋之墨点了下头,也不藏着掖着,说道:“我跟几个朋友,在三山桥那边盘了一间酒楼,就想来问问赵叔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若是有,想请赵叔去酒楼帮厨。放心,工钱定是不会比支早食摊子差。”
“咯咯!”赵盼儿听了掩嘴笑道:“这事你得问我爹。倒是宋舍儿,你是怎么知道我爹烧得一手好菜?”
这话倒把宋之墨问得愣了一下,他的想法很简单,鸭血肠汤、烧饼、包子等赵有为都做得那般好吃,想来烧几个菜当是不在话下。
“看出来的!”宋之墨脱口而出,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猜的吧。
“哦!”赵盼儿不再多问,领着宋之墨、李二主仆俩脚步轻快的往家走,路上遇到相熟的,赵盼儿嘴甜得叔伯婶娘的叫着,亲切得很。
“啰,就这儿了,到了!进屋坐!”
赵盼儿说着摸出身上的钥匙,开了锁,推门请宋之墨主仆进去。
门内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中间搭了个葡萄架,葡萄架下还有张石桌,正对着是一座瓦屋,一个厅堂外加两间房,紧挨着是做饭的灶房,边上还有一口井,赵家平日里用水就是从井里头现打上来的。
右手是一栋两层的小楼,一道门正对着院子,屋里头似乎还摆了不少的布匹,穿过摆了布匹的屋子前头还有道门,这会儿落了锁,那道门正对着大街,是赵家的门脸房。
“咦!你们家还卖布啊?”宋之墨好奇地问道,之前这个可没人给他说。
“嗯!”赵盼儿应道:“当初我爹典下这房子的时候就是看中了房子还有门脸。我跟我娘早上出摊回来闲暇之余就会养点蚕,织些布匹来卖。”
“还真是勤劳!”宋之墨打心眼里赞了一句。
如今丝织的布匹行情价不少,李氏和赵盼儿母女俩无事的时候织的这些真要是卖出去,多了不好说,一月下来剩个二三两银子当是没有问题。
赵家的日子在普通人中过得富裕,靠的就是勤劳的双手还有多种经营。
“来,把背篓给我,我来洗菜!这位小哥,能麻烦你把猪头肉先放到厨房吗?”赵盼儿先从宋之墨身上把背篓接了放到了水井边,然后看向李二轻声问道。
“您叫我李二就好,我这就拿去放好!”李二拧着油纸包快步走向了厨房。
水井那里因着紧挨灶房也搭了个棚子,还开了道门,不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大太阳,打水的时候既不会被雨淋到也不会被晒到。
“咦,怎么不见赵叔、赵婶还有小武呢?”宋之墨笑问道。
“爹、娘晌午的时候就出门了,说是去收些桑叶回来,想来也快到家了。小武去了学堂,离着放学还有一个时辰了!”说着,赵盼儿嫣然一笑。
“小武在哪儿上学?”宋之墨问道。
“应天府学那边!”赵盼儿答道:“几个老贡生开设的学堂,周围的人家,好些跟小武一般大小的都在那里读。”
“那不远,能读书是好事!”宋之墨说道。
什锦巷到应天府学就隔了三四条街,半大小孩儿跑得快,盏茶功夫就能到。
“可不嘛!”赵盼儿从井里把水提上来,用勺舀到旁边的盆里,把萝卜扔进去,说道:“我爹常说,也不希望小武中啥进士,能考个秀才,也算是为我赵家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