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皇朝五年,冬,寒风凛冽,银雪皑皑。
四方城内,一处普通民宅之中。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一个面容清秀,眼神坚毅的少年,脸上浮现出一道鲜明的血痕。
少年吴庸跪伏于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目光却坚定地落在前方身着儒袍的中年男子身上,声音梗咽而坚定:
“父亲,孩儿秉承圣贤之教。”
“纵使今日遭千锤百炼,此事孩儿也难从命。”
“还望父亲体恤,收回对武家的承诺,让妹妹归来。”
言罢,吴庸毫不犹豫地磕下三个响头,其声沉甸甸,直至头破血流。
而父亲吴忠,望着自己儿子,满脸恨铁不成钢,心中怒火中烧,咆哮如雷:
“你不过是一介书童之身,我忍痛将你妹妹送往武家为妾,难道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心如刀割?”
“你可知,十年寒窗苦读,难敌他人十代基业。”
“那武家,乃四方城四大家族之一,背后更有仙人加持。”
“即便在大唐皇朝,也有其一席之地。”
“你以为手握圣贤之书,便成了圣贤,实则不过是梦中之梦,可笑至极。”
“我们家在四方城艰辛经营数十载,如今连武家一狗都不如。”
“现如今武家看上你了,那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想要弃之不顾。”
吴忠几近疯狂,面目狰狞,身体颤抖,在吴庸周围来回踱步。
旋即,他又怒火中烧地大喝:
“读圣贤书有什么用,你这是读书读傻了。”
“你可知,有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得到这个机会,都没有机会。”
“愚昧无知,白痴。”
面对父亲的狂怒,吴庸唯有跪地不断磕头。
他十年寒窗,不过是为了报效家国,为民请命。
然而在这等级森严的大唐,想要向上攀登,犹如登天。
正当吴庸一筹莫展之际,父亲却告诉他,已将妹妹送往武家,并为他谋得一个书童之位。
这对吴庸来说,不啻为奇耻大辱,他毅然决然地找到父亲,希望他能收回成命。
尽管心知可能性渺茫,吴庸仍要尝试。
见吴庸毫不妥协,吴忠更是怒火中烧。
他颤抖着指着自己的儿子,大声怒斥:
“逆子啊,不孝子,和你的飞黄腾达相比,你妹妹又何足挂齿?”
“若有机遇,我愿为成为武家的狗,可人家看不上我。”
即使如此,吴庸仍旧面色不改。
“若父亲不允许,请准许孩儿自行迎回妹妹。”
“否则,孩儿枉读圣贤书。”
此言一出,吴忠气得暴跳如雷。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吴庸,终是长长的叹息一声。
随后,一脸无奈地说道:
“为让你专心致志于学业,家中诸事,我未曾告知于你。”
“不久前,我们触怒了朱家,你可知触怒权贵之家,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我吴家在四方城略有薄名,但在四大家族眼中,依旧犹如草芥。”
说到此处,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旋即眼中涌动着深深的绝望:
“就在那时,武家找上了门,声称他们的大公子对你妹妹一见倾心,愿意为我们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并且,还给了你一个书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