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意思?昨天当着那么多人,你还讥讽我不够意思,根本不留半点面子。可我为了工作大局,没有和你理论,不要以为我怕了你。其它的事不说,咱就说那两次。我刚到镇里上班的第一天,大晚上就去你们村处理事情,后来又为村里阻止了一场可能的流血事件。两次我都是冒着风险的,本身也遇到了风险,给你解决了大难题,你也才得以继续当村主任。否则你会怎么样,会不会承担法律责任?最起码村干部是当不成了吧。我这还不够意思?你还让我做什么?”厉声质问后,李光磊头也不回,绝决的走向前面劳作的人群。
常有礼楞在当地,脸上神色不时变化,最终无奈的长叹了一声:“唉”
几天过去,常有礼再次找到了李光磊。这次他没有上来就解释,而是直接递上了两张纸。
看过张纸上内容,李光磊道:“到底怎么回事?”
常有礼叹了口气:“那俩混球被人利用了。自从那天现场耍混后,二赖、三赖就躲着我,找了好几次也没找到。昨天下午的时候,终于把他俩捂在了家里,他俩都在二赖家。看到我进屋,那俩家伙还挺横,把头往旁边一扭,根本不理不睬。和那天的唯一区别,就是没给我当老子。可是等我一开口,一说到地块的事,俩家伙又胡搅蛮缠起来,要么就装糊涂。
就在那俩家伙准备躲出去的时候,他们的爹和妹妹回来了。常有才和我是本家,平时靠闺女养活,一般不怎么回来,这次我专门去城里找了他。别看那俩家伙是混球,平时不养活老头,可是见了老头还挺老实,二赖还假惺惺的问候了一番。老汉没说别的,就是让两个混球到我家,这是我教老汉说的。
俩混球一路上没说什么,跟着去了我家。到家的时候,我老婆已经炒出了两个菜,酒也摆好了。我让他俩上炕,俩混球还是不理不睬,又靠他爹吼了一嗓子,他俩才到了炕上。刚开始俩混球喝酒的时候,主要靠他爹督促,后来才渐渐喝开了。等到俩混蛋喝得舌头发硬时,说了实话。
据他们说,在工程刚开工的时候,二赖在县城遇到了一个以前的同学,两人一块喝酒。在喝酒过程中,对方要他阻止施工,还教了他办法,就是那天他们上演的那一出。但对同学现在的身份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同学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们之所以那么做,是同学答应给六百块钱好处,先给一半,事成再给一半。结果先前的三百块钱拿上了,事后的一直没拿到手,连人也找不到。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交待了那件事,否则恐怕还不讲呢。”
李光磊暗暗点头:果然幕后有黑手,这黑手会是谁呢?
“等他们酒醒的时候,知道已经全说了,便没再费话,同意了这个。我又马上找村民,弄了这个。”停了一下,常有礼试探着问,“李组长,看在全体村民的面子上,看在”
“你先回去吧,等我们研究研究。”李光磊挥着手,打断对方。
常有礼带着遗憾与忐忑,离开了副组长办公室。
待到常有礼一走,李光磊拿着纸张,到了葛玉庆办公室。
下午工地收工的时候,人们被集中起来。
李光磊站到了队列前面。环视众人一周,从衣兜里取出两张纸来,打开折叠,展示着。
“什么?那是什么?”
“怎么那么多手印?”
“上面好像都是桦树背的人。”
看到纸张,人们立即议论纷纷。
指着纸张,李光磊讲说起来:“各村的乡亲们,现在我手里拿的两张纸,一份是常万富哥俩与村里签的土地置换协议,他们同意了置换安排,不再以此阻挠施工。其实这事早就说定了,只是当时没有签署这份协议。
第二份是桦树背村民肯请修路的请愿书,每家户主都签字摁了手印。现在已经没人阻拦,村民意愿又这么强,尤其还有好几十号参加义务劳动,这诚意足够了。大家说一说,该不该同意桦树背村民请求,该不该把他们村前公路修了。”
听话听音,再说桦树背村民表现又足够好,反正又不花自个钱,人们没有反对的理由。于是全都纷纷表示:“应该,应该。”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就尊重诸位意见,继续把那段公路纳入进去。”说到这里,李光磊又补充道,“那天的事已经调查清楚,并非常万富哥俩本意,两人已经意识到错误,他们是被指使的,在他们背后有黑手。”
“幕后黑手是谁?”好多人都发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