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先生?”
常命微微一愣,随即笑着问道,
“你爹爹可是贺梧仙庄主?”
“正是!我叫贺飞鸿,你究竟是不是爹爹给我请的先生?”
不等常命回答,贺飞鸿就不耐烦地说道,
“你是不是也像前几个先生一样,天天就知道让我学什么无聊的经书?”
“小公子误会了,我是季康县城中的私塾先生,昨夜借宿庄中,所以这才想去拜见贺庄主,以表谢意。”
常命笑着摆手,又问道,
“小公子,你的爹爹呢?”
“哦。原来您是路过的先生啊,是我认错了...”
贺飞鸿一听常命是路过的先生,撇了撇嘴,没再追问,而是伸手一指旁边的一个房屋,说道,
“爹爹在主厅呢,好像有客人来了。先生您去那边找他吧。”
说着,贺飞鸿又自言自语地嘟囔道,
“这么早,哪来这么多客人?”
‘这孩子,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没受过外面的毒打,总能如此天真烂漫。’
看到这孩子的这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常命在心中有些好笑。
随即,他信步穿过院中空地,来到了那处主厅之外,却被昨夜那仆人拦住。
“常先生,老爷在见客人,您有事情找老爷吗?要不我带您到一旁先歇息?”
这仆人虽然眼中有些不耐烦,但昨晚贺梧仙的训斥他还是记在了心中,嘴上对常命倒是很客气。
常命和善地点点头,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身后传来了贺飞鸿的喊声。
“那个私塾先生,您等等,您刚刚是不是说...您说...”
常命转头看去,就见贺飞鸿正站在自己身后,对自己大声问道,
“哦对了,您说我练的拳法是什么引气法!您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引气法?”
...
与此同时,贺梧仙正在主厅之中会客,客人正是贺飞鸿口中所说的‘第六个先生’。
“李妙先生。”
贺梧仙手里捏着一个青瓷茶杯,一脸笑意地朝坐在对面的青衫先生问道,
“听闻您是季康县城中那位李老先生的子侄,不知是真是假啊?”
李妙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故作高深地说道,
“不可说,不可说啊,贺庄主您也知道,李老的名气大,这季康县城中总有些人打着他的名号招摇撞骗。我可不能跟他们沦为一丘之貉啊。”
说到这里,李妙语气顿了顿,又补充道,
“何况,我们教学生靠的是真才实学,除了学识之外,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听到李妙的这句话,贺梧仙微微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又问道,
“李妙先生,我儿子贺飞鸿今年刚满九岁,您打算如何教学?”
“孩子九岁,其实已经不小了,自然是从温习经典开始,一步一步深入学习,夯实基础。”
李妙一边说着,一边对那还没见过的孩子夸道,
“贵公子一看就聪慧,他日必将在科举之中名列前茅啊。”
“好好好,有李先生这番话,我就放心了,那这酬金...”
两人聊得投机,正要开始讨论这私家授课的酬金问题,屋外却传来了一个孩童的喊叫声,
“哦对了,您说我练的拳法是什么引气法!您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引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