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犹如鬼哭狼嚎般,拍打着破旧的城门。缪天背着浑身是血的胡九一,踉踉跄跄地跑进了边疆的军营。守门的士兵认出了他们,惊呼一声:“快来人!是缪先生和胡兄弟回来了!”
军营内顿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将军戊和军师己闻讯赶来,看到眼前这二人如此狼狈,皆是大惊失色。
“缪先生,胡兄弟,究竟发生何事?!”将军戊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缪天,焦急地问道。
“将军,快……快救胡兄弟!他快不行了!”缪天喘着粗气,语气急促而虚弱。
军医迅速上前,为胡九一紧急处理伤口。胡九一脸色苍白,气息奄奄,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紧紧抓住缪天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证据……我藏在……”
“胡兄弟,你别说话,保存体力!”缪天心痛如绞,握紧了他的手。
“不,我必须说……”胡九一艰难地喘息着,“证据……藏在我的……靴子里……”
缪天连忙脱下胡九一的靴子,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布包。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枚刻着精美图案的玉佩,以及一封密信。
“将军,这是……”缪天将玉佩和密信递给将军戊。
将军戊接过玉佩和密信,仔细查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军师己也凑上前来,看完之后,两人皆是义愤填膺。
“岂有此理!这帮狼子野心的奸贼!”将军戊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
原来,这枚玉佩和密信,正是揭露京城权贵勾结敌军,意图谋反的铁证!
“缪先生,胡兄弟,这次你们立了大功了!”将军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你们放心,我定会将此事上报朝廷,为你们请功!”
“将军,如今敌军压境,京城之事……”缪天欲言又止,他知道,如今边疆告急,就算将此事上报朝廷,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缪先生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将军戊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如今我们已经掌握了敌军的罪证,便可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
“将军有何妙计?”军师己问道。
将军戊指着地图,开始讲述他的计划。缪天在一旁仔细听着,脑海中不断分析着敌军的部署和行动路线……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地图上的某一点。
“将军,且慢!”缪天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山谷,语气急促,“如果我是敌军将领,绝不会选择从正面进攻,这条山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敌军完全可以绕过正面战场,从这里偷袭我军后方!”
将军戊和军师己闻言,皆是一惊,连忙看向地图上的那处山谷。经缪天这么一提醒,他们才发现,这山谷虽然看似不起眼,但若是被敌军占领,后果不堪设想。
“缪先生果然心思缜密,我等险些酿成大错!”将军戊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他原本的计划是集中兵力,正面迎击敌军,却忽略了这处致命的漏洞。
“缪先生,你足智多谋,可有破解之法?”军师己焦急地问道。
缪天沉思片刻,指着地图上另一处地点说道:“敌军若想从山谷偷袭,必然要经过此地,我们可以提前在此设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好!就依缪先生所言!”将军戊果断下令,立即调遣精兵强将,前往山谷附近埋伏。
此时,躺在床上的胡九一也恢复了些许体力,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缪天按住。
“胡兄弟,你伤势未愈,还是好好休息吧。”缪天关切地说道。
“不行,我不能闲着!”胡九一咬牙道,“我虽然不会排兵布阵,但我能找到敌军的粮草仓库,断了他们的补给!”
“胡兄弟,你确定?”缪天有些担忧,胡九一虽然是摸金校尉,但毕竟身负重伤,而且敌军戒备森严,想要找到粮草仓库谈何容易。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胡九一自信一笑,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符号和标记,正是他多年来摸金倒斗积累下来的经验。
“这是……”缪天好奇地接过地图,仔细查看,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上面的符号。
“这是我摸金一派的独门秘籍,外人看不懂的。”胡九一解释道,“这张地图上记载了附近山川地脉的走势,以及一些风水宝地的位置,敌军的粮草仓库,很可能就藏在其中!”
“好!我陪你一起去!”缪天不再犹豫,他知道,胡九一虽然看似玩世不恭,但做事却极有分寸,既然他如此自信,必然是有所把握。
夜幕降临,两道黑影悄悄溜出军营,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找到了!”胡九一指着前方一处山谷,兴奋地说道,“根据地图上的标记,敌军的粮草仓库,就在这山谷之中!”
山谷入口处,两名敌军士兵正百无聊赖地来回踱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夜色中,缪天和胡九一猫着腰,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