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术法还有一种好处,就是穿透力强,可以勉强穿透巨兽的防御,像平常的诸如造成大范围杀伤的的攻击在这种巨兽身上是起不到丝毫作用的。
西恩当然知道,这种飞空巨兽的身体组织非常坚韧,哪怕是侥幸突破表层皮肤也很难渗透到身体内部,其难度不亚于穿透地下十几米深,再算上高空因素,因此想要强行用攻击破开防御不是他们能考虑的。
虽说他们依旧是血肉组成的,但实际上身体早已不是普通生物能够比拟,被大量魔力涵养的身躯成为巨兽是必然的结果。
巨兽的飞羽可以顷刻间毁灭一栋高楼,自然也能毁灭他们的方阵,所以他们必须加快速度,用最密集换来最少杀伤性。
巨兽虽然强大,但面对如此数量众多的攻击,也有些惧怕和吃不消了。
所有的生物都是趋利避害的,无论多强大都是如此——而眼前的巨兽已经有了逃跑的趋势。
这一点无疑对他们很有帮助,因为如果这只巨兽真的全力奋战,那么除非这里有一位六阶的魔法使,否则想要活下来都是极为困难的。
现在它要逃跑了,越是这种时候攻势越不能停,这让巨兽渐渐退却的身形加快了速度。
最终,这只巨兽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云层中,再也不见踪影。
……
古堡。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到了牌桌旁,一边是已经。失去生命力的木偶,另一边则是一位倒在血泊中的少女。
这位炼金师身上穿着银色的袍子,是个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头灰白色的卷发,身材较为消瘦,但也还算均匀。
哈卡兰走近桦烟霞,牌桌上凌乱的魔法卡牌中飞出一张“愈心”,淡黄色的光边没入桦烟霞身体内。
青紫色的手臂在此时渐渐正常,外伤渐渐愈合,哈卡兰用手指敲了敲牌桌。
“行了,起来吧。”深沉的声音传出,桦烟霞沙哑的咳嗽几声,从地上站起,看着哈卡兰:“同意与我见面了?”
“你反打那招,西恩教你的吧。”哈卡兰没有回应桦烟霞的问题,自顾自的说,“你那把血刃吸收了木偶的生命力,否则,也就‘牺牲’救得了你了。”
六阶炼金师……
桦烟霞活动了一番自己的左手,确认自己的身体无碍之后又用清洁术清理了自己身上的血迹:“见笑了,但您的管家确实需要多多管理。”
“这并非我所意。”哈卡兰叹了口气,“你知道‘权力游戏’吗?”
“那个卡牌游戏?”
“是的。”哈卡兰点点头,“现在那个游戏的威力已经被下调了不知多少倍。像这些魔法桌游一开始被设置出来的原因从来不是娱乐,就跟你一开始觉得的那样——这些几乎可以当成刑具使用。”
“每一个魔法桌游都需要经历庞大且复杂的符文刻印和法阵运转,任何一个环节出现疏漏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
“我疏于管理这些东西,你也感受到了吧,我这六阶的实力不过刚刚来到,甚至没有六阶的术法。”哈卡兰说完之后,这间房间中的东西开始自己调整起来。
地上的血迹被清理,掉落的正负点在此时回归整齐,一头栽在牌桌上的木偶也被几根丝线拉上了天花板。桦烟霞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前这位炼金师已经将这整座古堡变成了炼金造物,对于炼金的追求已经可以用癫狂来形容了。
“实话实说吧。”哈卡兰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之所以待在这里面那么久,是因为我。在来亚德斯之前隶属于布列塔尼的蔷薇十字团。”
“可是等我来到这里后,亚德斯的皇室将我囚禁,只因他们想要利用我来向蔷薇十字团更换更高额的炼金造物——两方一直都没有同意,我的囚禁也一直拖到了现在。”
“木偶——也就是帕彼得,是他们的炼金师制造出来用来看守我的炼金造物,这场桌游便是限制手段之一,如果进入这个地方的人没有完成这个桌游,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干扰。”
“但就算这样,这位女士,我仍然很抱歉让您经历了那样的事,想要什么补偿尽管提吧。”哈卡兰带着歉意的说,“我如今的炼金造诣虽然有限,但应该还能帮助您一定程度。”
桦烟霞微微一笑,随即轻声说道:“多谢阁下的好意了,我并不是想要补偿什么,有您的这句话就足够了。”
“但如果您真想补偿什么的话,我愿意将这个机会让给西恩教授。”
“当然可以。”哈卡兰也笑了笑。他们两人头上的天花板消失,露出了此时的天空。
从外面看去,此时的古堡正在渐渐消失,魔法阵正在运转,一个又一个符文在地表流动,最终失去亮光,原先高耸的古堡在这时也被微缩成了一座精致的“模型”,在哈卡兰的掌心处旋转着。
两人出现在了一处平原——这里并不是城外,只是城区内的一处偏僻角落。
“那么,西恩在哪?”哈卡兰转过头看着他身边的桦烟霞,手中的城堡模型也消失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