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吃米线。”杨文骅毫不外道的说:“但你不说吃点好的吗?那就还是吃烧烤吧。”
我想了想,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这样,文骅、宛琳,你俩去买米线,买两锅二十三的就行,完了文骅你注意点儿小磊的忌口,我领他去买烧烤,咱回店里吃。”
差不多十分钟左右的脚程,我们就走出了村子,还特别好命的一出来就打到了车。回到市里我们兵分两路,司机师傅先是把我和石磊放到了烧烤店,又拉着杨文骅和吴宛琳去了天赐福。
半个小时后,我和石磊率先回到了店里,把桌子啥的都给支上了,啤酒饮料也都放进冰箱镇上了。
“你们平时也这样吗?”石磊问道。
我抽着烟,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纸扎店,回答道:“差不多吧,隔三差五就得来一顿,挣那点儿钱都花吃上了。”
石磊没有接着往下说,可从他刚才那句话的语气里,我听到的是些许的羡慕。我不知道他的身世,所以也不明白为啥他才十六岁便已经跟随师傅修行多年。
修道会给他带来人生的意义,可同样的,他也失去了不少东西。
我正多愁善感呢,一股贼拉香的气味儿顺着门窗就飘进了店里,我立马说道:“他俩回来了。”
“你咋知道的?”石磊一脸茫然的问道。
“你没闻着香味儿吗?这就是文骅非得要吃的那家米线。”我自信的答道:“真的,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只要一到饭口,他家的米线味儿是从街头飘到街尾。”
石磊不动声色的努了努鼻子,“是挺香。”
没一会儿,杨文骅和吴宛琳一同进到了店里。人齐了就开造,石磊在吃过一口米线之后就彻底刹不住了,面前的烧烤他是看都不看一眼。
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我们出发之前聊到的一个话题:杨文骅当初为啥会变傻。征得当事人同意后,我就把当初的事儿挑着讲给了石磊。
“你是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偷着跑到了王哥身上。”杨文骅一脸兴奋的说道:“这么说吧,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没有人比我更了解…”
知道他没憋好屁,我直接给了他一脚,“正好唠到这儿了,现在都七月初了,你打算啥时候去办休学?再不办你们学校都要放假了吧?”
“啊?我没和你说吗?”杨文骅跟个二傻子似的说道:“明天啊!我和我爸都订完飞机票了,明天就走。”
“我靠!这么大的事儿你不告诉我?”我用胳膊肘怼了他一杵子,“你忘了那个臭道士了?你自己能打过他?我现在订票,你俩是几点的航班?”
杨文骅按住了我的手机,“王哥,你那么聪明,咋就不寻思寻思我为啥现在才告诉你呢?”
“不想让他去呗!”石磊欠儿了欠儿的说道。
“那怎么可能?你别在这儿挑拨我们的兄弟关系。”杨文骅看着我说道:“我和我爸就去趟学校,办完就回来了,一去一回最多两天,不会有事儿的,你说你浪费那机票钱干啥?”
我仔细一寻思,“杨叔也是这个意思?”
“昂!主意就是他出的。”杨文骅理直气壮的说道。
听到是杨叔的意思,我便松了口,“行吧,那我就不去了,你俩快去快回,有事儿打电话。”
时间真不经混,一晃半年过去了。等杨文骅办完休学回来,再过上一个半月俩月的,他就又要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