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敏报了一个击剑班,她上课的时间,刚好许景良也过去做练习。
休息室。
两人坐在一起。
“谢谢你的花。”
周惠敏之前还不敢确定,操纵宏泰股价的假新闻,是许景良利用她蓄意炮制的。
直到昨天,她收到了那束没有署名的蓝玫瑰。
一切昭然若揭。
周惠敏是遗腹子。
她父亲在她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因为心脏病过世了。
母亲年龄又大,现在已经年过六十。
她当然知道,一旦收了许景良的马票,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但她实在是太需要钱了。
而且,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很好。
“今天找你,是因为有件事要你帮忙,你帮我查查王德灰。”
“华懋董事长?你重点想查他哪方面?”周惠敏神情一震。
许景良轻声说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公司有什么动作,只要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我都感兴趣。”
周惠敏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会帮你查的,但我可不敢保证,会有你想要的结果。”
“尽力就好。”
许景良说完想说的事情,便直接起身离开,去做练习了。
周惠敏也整理好衣服,去隔壁房间上课。
两人的巧遇,前后也只不过一分钟而已。
——
时间眼看着,就来到了1984年的年末。
高飞在最近这几个月,不断地肃清对手,往社团高层里安插自己的嫡系,为明年的连庄做准备。
表面上看他风头正劲,但实际上,却已经犯了众怒。
按照过往的规矩,年底清账,是要给兄弟们发红包的,很多已经退下的叔父,都要靠着这笔钱来养老。
高飞把社团的资金拿去做投资,抽不回来。他也没说不发,只是说往后推迟三个月。
胳膊拧不过大腿,要是没人领头抗议,这种事情也就忍了。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理应在日岛陪产的勇哥,悄悄回到到了香江。
今天联应开大会,但凡是社团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来了。
唯独没有通知高飞和泰迪。
除了勇哥,太子东也被请了过来,主持大局。
勇哥说道:“按道理来讲,我现在已经退下来了,社团里的事情我不应该再参与,但事关大家的福利,有些话我就不得不讲了。”
“彬爷呢?”
“我在。”彬爷面色惨白。
“社团年底没发分红,我听说,是高飞把钱挪去炒股票,全都亏了,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绝对没有。”彬爷赶忙回答道。
“既然没有,那你就把保险柜打开,咱们对对账。”
“没有大飞哥的吩咐,保险柜……不能开。”
在场的都是老江湖,一看彬爷被吓成这幅熊样,一提要开保险柜腿都软了,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只是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勇哥继续讲道:“当初,是太子东提议的,谁能为波哥报仇,谁就坐波哥的位置,这点大家都是举手同意过的。”
“高飞说蛇头明是凶手,我没有证据说他不是,不敢随便质疑。”
“但有一件事,在我心里始终没过去。”
“波哥要去大马,是我亲手从万发拿了三百万,给他送去的。”
“既然是蛇头明是凶手,那钱呢,总不能撒海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