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喜欢她,怎么了,我这辈子还就非她不娶了!”
王祖娴挂在许景良日岛经纪公司的名下,签的是卖身契。
一百万的代言费,最后九成五,都会落进许景良自己的腰包。
而且这是长期业务,签完两年不出岔子,后面还可以续签,一直有钱赚。
既然以身入局,已成事实,很难再和联应撇清关系,那就要因势利导。
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情。
在许景良这里,不存在白打工的。
勇哥哭笑不得,帮许景良把酒满上,说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
“良仔,这一百万花出去,别说是娶进门,你就算是能睡上,我都觉得值。”
“问题是有谱吗?”
“别让人当凯子给耍了。”
许景良一口干了半杯,扭头看向勇哥,说道:“当凯子我也乐意!”
“你就说吧,帮不帮我。”
“帮,但董事会一共七票,我只有一票,我说的也不算呀。”勇哥应承道。
“只要你这一票站在我这边就行了,你永远都得站在我这边,你欠我的!”
——
士昌置业。
许世芬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年纪大了,稍微工作一会儿,体力和精神就明显跟不上,尤其是近两年。
有人敲门。
“进。”
进来的是许世芬的司机祥叔。
两鬓斑白,跟了许士芬几十年,年纪也不小了。
“老爷,装裱店今早送来的那几幅字,其中有一幅,不是您的。”
“和其他客人的弄混了。”
“都怪我,他们送来的时候,也没检查一下。”
“您的字他们已经去追了。”
许世芬没睁眼睛,说道:“哪幅不是咱们的,你去找一下吧。都是你放的,我没动过。”
“好嘞,裱这一幅字不少钱呢,说不要就不要了。”祥叔嘟囔道。
“找到了吗,拿来看看。”许世芬被勾起了好奇心。
“找到了。”
祥叔将画轴摊开一半,一边端详一边给许世芬送过去。
“没什么好看的,都没入门。咦,这方印倒是不错,看着见功底。”
来到桌案前,祥叔将字完全铺开。
许世芬站起身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评价道:“有意思。”
“哪有意思了?”
“你看这落款。”许世芬用手指点着。
“许景良手墨,怎么了?”
“这个字是墨吗,这一笔往里一带,可没收回来,这是个黑字。”
“这就是写错了。”祥叔说道。
许世芬故意在老伙计面前卖弄道:“这幅字是有典故的。”
“雍正赐死年羹尧。”
“年羹尧在牢中不愿自裁,上书求情,于是雍正就给他写下了这两句词。”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字……的确是不怎么样,但字里行间,可都暗含告诫之意。”
祥叔苦笑道:“您这就是牵强附会,知道您学识渊博,懂得多。”
“要让我说,就是字写错了,挂都没法往外挂,所以人家知道以后,就干脆不要了。”
“拿回去也是扔。”
许世芬顿了顿,看着落款,喃喃念道:“许景良手黑。”
“没人要咱们要,把字卷起来,放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