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啷啷……”
周惠敏的佩剑,已经是第三次,被许景良打掉了。
“你是打不过我的,再打多少个回合,都是一样的结果,还要继续吗?”
被累坏了的周惠敏,瘫坐在地上,摘掉头盔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许景良也摘下头盔,回答道:“我不需要向你解释。”
周惠敏憋着嘴不说话,努力不哭,但眼泪却在打转。
许景良转身去拿水,漫不经心地说道:“城寨那地方环境太复杂,开店辛苦,还赚不到什么钱。”
“过两天会有律师联系你,带你到庙街去看铺面,你随便砍砍价,把租约签了。”
“房租暂时先交着,交个……一年半左右吧,就不用再给了。”
“谁的房子你别管,总之,房主不会再联系你们了。”
“按照香江的法律,房主弃管十二年后,租客就可以申请逆权侵占。到时候,铺位就彻底属于你们了。”
许景良拿完水,走到周惠敏跟前,居高临下地递给她,说道:“你妈妈年纪也大了,开茶餐厅,别什么事情都自己干,该雇人就雇人,保重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周惠敏刚才还能勉强绷住,听许景良提起她妈妈,眼泪就彻底控制不住了。
“你会一直照顾我的,对吗?”
许景良伸手,把坐在地上的周惠敏拉起来。
“你信我就不用问。”
“你不信我,我说会,你也一样不信。”
周惠敏擦了擦眼泪,然后上前一步,逼近许景良。
两人脸对脸,距离只有十几公分,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觉到。
“王祖娴有的,我也有。”
周惠敏再次向前,许景良下意识地后退,保持距离。
并主动把脸扭到一旁,避开周惠敏灼热的眼神。
“你的信号很明确。你如果只是觉得……这样做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安全感,其实没必要。”
周惠敏嘴角微挑,猛地向前一扑,直接就将许景良扑倒在地。
两人都穿着击剑防护服,相当笨重,摔得够呛。
“你一个小姑娘能不能斯文点?”
闻言,周惠敏停下动作,不再撕扯许景良的防护服。
不苟言笑地问道:“我妈妈还在家等着我呢,我最多再呆一个钟头就得回去,你到底来不来?”
“来!”
女人的床如果太好上,那一定不好下。
——
说好了一个钟头就走。
这天都亮了。
许景良和周惠敏坐在窗前看日出。
“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事,谁能预计后果。谁没有一些,旧恨心魔,一点点无心错~”
许景良哼着歌。
周惠敏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这唱的是什么歌呀,我怎么没听过呢?”
许景良一愣,答非所问道:“我就随便唱唱。”
太阳慢慢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许景良和周惠敏短暂的相聚,也将就此结束。
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许景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大声唱道:“谁没有一些,得不到的梦,谁人负你负我多~”
“谁愿意解释,为了什么,一笑已经风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