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蓉摇了摇头,一副并从不曾将此事看重的模样。
“我与夫君是一体的,自然希望妹妹往后会有一个好结果,可我刚刚不愿答应母亲,是因为我怕……王爷若是不能给她幸福,岂不又要怪我这个长嫂乱点鸳鸯谱。”
傅恒钰走了过来,扶着她的身子坐正,“你与王爷关系亲密,不如同我说句实话,你觉得月儿有几分胜算?”
沈月蓉摇了摇头,看着男人眼中刹那间闪过的失望,又开口说道。
“我与王爷也不过是匆匆见过几次,如今也有些许陌生,也一时之间不曾看透他,不过想来宴会之上,他就将目光一直落在月儿身上,说不定确实有所图。”
“可他当众不是解释说…他看的是你。”
沈月蓉闻言却嗤笑了一声,“夫君真信!我都说过了,我与他可没有什么旧的交集,我不过是他掩盖真相的替代品。”
沈月蓉故意引导傅恒钰,果然看着傅恒钰松懈的目光,她又再度开口。
“我听人说…他比较喜欢那种懂事的大家小姐,若是月儿妹妹真的想要得到他,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你确定他喜欢这样的女子?”
沈月蓉点了点头。
“至少在我的印象里,他是喜欢的。”
他心满意足的笑开了花,“我这就同母亲说说,让母亲为她寻个礼仪老师好好教一教,想来…她会懂我的。”
沈月蓉笑着附和,眼中的厌恶几乎要藏不住。
她抽开了手,一副体贴的模样。
“夫君回来便急忙往我这赶,可曾去看过杜菀妹妹?”
“我回来时听人说她身子有些不舒服,还请了几次大夫,可我宴会之上确实饮多了酒水,实在是起不来身,便只能托付下人们好生伺候着。”
“如今你赶紧去看看吧,我甚是担心!”
傅恒钰一惊。
“她身子不适?”
久久不能停歇的折磨,让傅恒钰不再从前那般温和有度,反而每每听见杜菀的名字,都带着几分无奈。
沈月蓉看在眼里,嘴角上扬。
原来他的真情也不过如此,她还以为有多了不得。
“女子怀孕的时候难免身子有些不太舒坦,你…还是要多加担待些,夫君,杜菀不容易的。”
沈月蓉添了一把火。
傅恒钰一脸不满。
从前剩下那丫头时,他也并未觉得那时候的杜菀如此多事,如今却着实让人有些反感。
“从前她身子虽有几分瘦弱,却从不曾如此不经风,你瞧瞧这才回来几日,边日日都觉得身体不适,甚至将我从官署叫回来,就是为了看看我!”
也许是面前的妻子太过温和,亦或许是妾室太过折腾,那满腔的爱意却在此刻化作自私,他只希望自己能过些安生日子。
“夫君。”
沈月蓉伸出手拉过了他的衣角,满目皆是讨好,“杜菀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母亲和你期待已久的,自然要处处小心,你还是去看下,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也能够早些备下。”
傅恒钰也难得软了下来。
“你怎么那么懂事?我听同僚说,他家中的主母和妾是争吵不断,让他始终徘徊于女子争斗之间,日夜不得安息。”
“那些小女子家的姿态,我不是没有,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她眨着眼睛,一副满是希翼的看着他。
“更何况你刚刚从边疆回来,一身疲惫,还是要多些休息时间才好。”
不爱,自然不会将他对旁人的喜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