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毒虫只能在宁月瑶院子五米外的范围活动。
且不会咬宁沧涯一家。
而宁沧涯身上的伤口,也没有继续溃烂。
唯一令她感到舒心的就是,宁楠熙的脸,彻底留疤了。
他的参军梦,碎了。
“小姐,夜叔来了!”宁星棠刚回到百蕊院,鸢语一脸喜色迎了过来。
宁星棠闻言一怔,随即她加快脚步往前厅走。
看到坐在前厅喝茶的中年男子时,眼眶一热,“夜叔……”
夜玄看到她,起身大步走过来,抱拳行礼,“老奴见过小姐。”
宁星棠扶起他:“夜叔,我爹娘他们去了哪?”
“老奴也不知道,老爷夫人让老奴带着秦家忠仆来找您,一切听从您的命令。”
宁星棠抿了抿唇角:“夜叔,我要助商墨夺位。”
夜玄是秦家总管。
秦家所有生意都由他打理。
唯有商墨登上那个位置,她的亲人才能安康。
夜玄毫不意外:“小姐,秦家上下全凭您吩咐。”
“夜叔,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夜玄慈祥笑道:“老爷夫人说了,只要小姐想做之事,秦家倾尽全力助小姐。”
宁星棠鼻头一酸,声音哽咽,“可我明明不是秦家亲生女儿……”
“小姐。”夜玄温和地打断她的话,儒雅的面容满是心疼,“老爷夫人和三位公子说过,小姐入了秦家门,永远是秦家女。”
“小姐是主子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也是奴才们一生侍奉的小姐。”
宁星棠眼中泪水大滴大滴滑落。
模糊的视线中,浮现两张面容。
女子温婉似水,男子俊逸温润。
他们慈爱地看着她,唤她:
“小海棠……”
“爹娘……”宁星棠嗓音沙哑,泪如雨下。
鸢语和绿莺关上房门,尽职地守在屋外。
屋内。
夜玄看着自小疼爱的小主子流泪。
即使面对数千凶恶强盗也镇定自若的秦府大管家,顿时慌得如同与爹娘走散的孩子。
他手足无措地低哄:“小姐,老爷和夫人肯定会没事的,您别哭了……”
宁星棠抬手,胡乱擦去面上的泪。
她红着眼,声音中满是冷意,“爹娘想查的事,我会查。”
“夜叔,我会把宁家从我手中拿走的地契都拿回来,之后所有产业,依旧由您打理。”
夜玄一惊:“小姐,您知道了?”
宁星棠点头:“夜叔,当年的冤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玄闭了闭眼,声音染上沉痛不甘,“三十年前,南蛮结合了周边几个小国家,攻打我朝边境。”
“镇国公镇守边疆,八万战士等着粮草救急。”
“秦家身为皇商,义不容辞,老太爷立刻调集秦家名下所有商铺的粮草,无偿往边境送去。”
“却不想,押送粮草的马车到达边境,除了上方一层薄薄的粮草,下面都是泥土石块。”
“与此同时朝廷拨来的银两恰好到秦府。”
“战士们忍饥挨饿死守,但因粮草未到,惨败,无数百姓被屠。”
“可秦府根本没收到银两。”宁星棠冷静地接下夜玄的话。
夜玄双眼通红,点了点头,“送银两的箱子,是空的。”
“当时还是户部尚书的柳首辅,带着人送的银两,户部所有人沉珂一气,咬定是秦家贪污了银两。”
“无数双眼睛看着箱子抬进了秦家,老太爷百口莫辩。”
“陛下下旨将秦家所有人入狱,却不想圣旨到达前一个时辰,秦家满门被屠。”
“门房老林用自己的一双儿女,将公子小姐藏在粪水桶中,悄悄护住了他们。”
宁星棠哑声问道:“小姐?”
她从未听爹娘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