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盯着四处爬的蛆,脸黑如锅,“宁小姐,这叫脑子有病,别侮辱了不拘小节。”
宁星棠捂着鼻子,从善如流,“癫公。”
她算是知道为何蜂虫回不来了。
她医疗空间饲养的蜂虫,在恶臭中会选择把自己憋死。
也不知道母虫哪来的洁癖。
徐阳好学宝宝发问:“宁小姐,万一是癫母呢?”
常贤嫌弃地瞥他一眼:“蠢货,宁小姐说是男的,绝对是男的。”
徐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面前的这具壳子里的芯,是从下面来的大人......不,大鬼物。
她说是癫公,就一定是。
赵清欢眼中带着恐惧。
瘦弱的身子在姜珩怀中,微微颤抖。
她紧紧咬着下唇,勉强压制住心底的害怕,颤着嗓音道:“从茅厕前面那个洞进去,就能去到地下。”
说话间,她明澈的眼眸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小脑袋紧紧搁在姜珩肩头。
明明很害怕,但为了其他孩子,她强忍刻入灵魂的恐惧。
带着众人来到这个噩梦之地。
赵梓然看着妹妹的样子,心疼极了,“没事了,哥哥会保护你的。”
“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把生的希望给了你,现在我们也应该救他们出来。”
赵清欢眼中悬着泪水,点了点小脑袋,“嗯,清欢不怕。”
她吸了吸鼻子,不敢看山洞:
“在这里虽然取血很疼,可不会饿肚子。”
“而以前家里被打虽然没有这么疼,但饿肚子真的很难受。”
虚弱的童音,说出的话让得一群铁血汉子红了眼眶。
心头血被取,这种酷刑就算是成年男子都无法忍受。
可这小小的奶团子却说没有饿肚子难受。
可想而知,兄妹俩之前在侍郎府的遭遇究竟有多惨。
“妈的!赵平会真不是人!”徐阳红着眼骂了句。
沈清欢这副怕极,却又坚强的模样,惹得姜珩泛起丝丝缕缕心疼。
他似是下了某种决定,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以后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们了。”
赵梓然深深看了眼姜珩,心事重重。
他护着妹妹在侍郎府三年,后来妹妹被扔到神童山三年。
自然知道权贵之家后院的险恶。
他感激墨王和宁小姐救了他们兄妹俩。
如果这位仙人般的世子执意要带妹妹去侯府,他该怎么办?
宁星棠捏着鼻子,忽地开口:“王爷,你我算是半个夫妻吧?”
商墨嗯了声。
不管大婚那日的是不是眼前女鬼。
但至少晚上的是。
虽然婚礼被取消,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算半对夫妻。
宁星棠抬手捂着额,身子无力地靠在绿莺身上,娇弱哼哼,“哎呦,昨晚和王爷夜探林子崴了脚。”
“今天又被宁家人恐吓了一顿,现在头晕腿疼,快站不住了。”
绿莺刚想说奴婢背您,腰间被宁星棠轻轻掐了一下。
宁星棠美目扫向商墨,不断轻咳。
所有黑甲卫震惊地看着彪悍到能召唤毒物大军的半个王妃,柔弱无骨地倚在绿莺肩头,好似一朵风吹就倒的娇花。
媚眼如丝地看向自家王爷:
“王爷,这茅厕味太大,熏得我头好晕。”
“这些蛆长得好恐怖,吓得我腿软......”
众黑甲卫:“......”
您老怕是对恐怖二字有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