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手电筒射出的灯光划过陈星提着的白桶,有人便惊呼了起来,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这么大的动静下,又有几道手电筒照了过来。
“卧槽,两桶沙虫,他们居然挖了这么多沙虫,是在这片沙滩挖的吗?”
“这么多沙虫,这得值多少钱啊?”
“早上挖蛏子,晚上挖沙虫,不是,陈星这是开外挂了吧?”
“逢年过节我也不少烧钱啊,咋就不保佑一下我呢?”
这时,有个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走了上来,故作惊讶的问道:
“小辉,这是你们挖的沙虫?在哪挖的啊?运气真不错。”
有人还看着陈星两人手里的两桶沙虫,有人已经回忆起今晚陈星到底在哪里赶海了。
不多时,有人关掉手电筒,悄悄退出人群,不知去向。
“大学生,你看叔对你也算不错,给叔两斤回家煮个粥可以吗?刚好叔最近这段时间感觉有点腰膝酸软,年纪大了。”
陈星嘴角一抽,‘我看你不是年纪大了,是脸大了,哪来的碧莲张口就两斤啊?’
“赵四叔,前两年,我们家就欠了你们家两袋大米的钱,我爸刚走,你就迫不及待的过来索取回去了,我还记着呢。”
赵四平脸色瞬间就僵住了,他咳了两声,掩饰他那尴尬的笑容,解释道:“嗐,我那不是因为我家那老婆子不懂人情世故嘛,这事真不能怪叔。”
赵四平又说:“你想想,叔在你小时候对你多好,还给你摘荔枝吃呢。”
“呵呵,你还有脸提呢?那荔枝前几天刚打过药,要不是我命大只拉了几天肚子,你还能舔着B脸在这跟我说话?”
陈星丝毫没客气的回怼。
赵四平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在村子里没几家和他们家关系好的。
自己刚考上大学那会儿,知道自己是村子里唯一一个985大学生,即将去京城上大学,可没少给他们家送东西。
米面粮油,时不时还提着点海鲜过来。
陈星为了这件事,可是一个暑假都给他那个上初三的儿子辅导学习。
两家关系相处得还算不错。
但才过两年,老爸因为车祸去世,又看自己摆烂在家成不了气候,赵四平嘴脸就变了。
基本隔三差五的就过来索要东西,将他们家这些年给送过来的都要了回去。
陈星那段时间可不少开船出海,吭哧吭哧的猛干了两星期,才连本带利的还了回去。
总之,你好的时候,大家就是和和气气的邻里邻居,乡里乡亲,但你要是没混出个名堂来,他们恨不得在你路过的时候踩上一脚。
“那叔就没有一件事是对得起你的吗?”
赵四平被陈星这么一怼,也是感觉落了面子。
他一个长辈,比陈星的爹都还大,陈星凭什么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
大学生就这素质。
赵四平顿时就拉着脸,也来了点火气。
“沙滩在那边,”陈星懒得跟这种人废话,指了指不远处的沙滩:“自己去挖啊,遍地都是。”
赵四平冷哼一声,黑着脸,嘴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都是说一些陈星翅膀硬了,现在都开始不认人了这种不要脸的话。
陈星根本就没有在意这种人说的话,连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让让,”陈星一马当先,手里拿着沙产,将那些想要上手拿沙虫打量的人都拍开。
“没事干就早点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围着我干嘛呢?没见过沙虫?”
但不少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副想要问陈星到底在哪片沙滩挖到沙虫的架势。
身后的几个民警见到众人有点剑拔弩张的意味,也是担心这群人突然闹事。
有人出来维持秩序,人群这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