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习若初离开的这几天，齐羽臣的日常生活并没有被打乱，只是更加沉默了。

他明白她迟早是要离开的，却没想到这么突然。在从认识她开始他们就像有命中注定的吸引力。像是在个子的轨道里运动的行星，在宇宙引力的作用下相互靠近，又被迫分离。

翌日下午，宁城市中心咖啡厅。

春节过完，整个城市就又变得忙碌起来。

齐功成进到咖啡馆里时就看到昨天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等人。

他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坐下。

谭华早就点了一杯热拿铁。服务员见他来，也连忙把菜单递上。而他却挥了挥手，直接问有没有酒。服务员拿着菜单回复他没有，齐功成又只好摆摆手随便点了杯喝的。

“我就猜到你今天会约我。”谭华率先开口。

“你老了。”

“我们只是好久不见。”

“她……还好吗？”齐功成鼓起勇气问道，语言却言简意赅。

谭华把遮住视线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她那双阴厉的双眼。“你说的谁。”

“你知道是谁的，雅晴，你曾经最好的朋友，我的妻子。”齐功成恳切地道。

谭华冷哼一声，“她去世了。”

去世了？他恨了这么久的人就这么死了…？

齐功成眉头紧皱，眼中肉眼可见的湿润了。“什么时候的事？”

这三年前？5年前？10年前？还是20年前？难道她当年的离开是因为害怕生病拖累了家庭吗？此时齐功成的疑问变成了一道阴霾，狠狠的笼罩在心里，似乎在奋力给16年前那次不告而别，寻找一个答案。

“她在10年前就死了，抑郁症去世的。生完孩子他得了严重的产后抑郁，后面重新回到舞团，因为各种身体情况加上精神出了问题她的状态越来越差。直到退出了舞台。”谭华冷漠地说着这一切。

“然后呢？！”齐功成迫切的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些什么。

“梦想和身体的打击，让他的抑郁不断加深，甚至到了难以拯救的地步。”

“那……”齐功成的语气更弱了些，像是想多知道些什么，却又不敢再听下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