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官太太、富太太们看到穆长官的家眷,都围过来攀谈。他们对这位新近的二太太充满好奇,都想见识见识这个传说中迷得堂堂金陵长官七荤八素,让他鬼迷心窍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
穆炎煦正忙着应付在场的名流权贵,谈话的间隙迅速往她这瞥了眼,恰巧被某个通体贵气的太太捉住,随即调侃道:“二太太这身洋气的打扮真是称了今天的舞会,等下一定要同穆长官下舞池跳上一段!”
这个提议一出,其他贵妇人们纷纷点头应和。
柔软的狐狸毛围脖包裹着盼兮,白腻柔嫩的脸上泛着好看的红晕。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黎望舒赏识地看向她,盼兮气质如兰,今天穿了鹅黄色的洋装反而别有一番风韵,长长的裙摆齐着脚面,隐隐露出黑色天鹅绒高跟鞋,活活泼泼的,格外俏丽娇美,“今天就让她陪着缉煕跳一曲!”
姚偈云回道:“我可更想看你同穆长官舞上一曲呢,穆太太是训德女中毕业的,以成绩优异出名,可惜我入学时你已考入圣约翰大学,未能一睹风采…今天见着了,是怎么也不能放过的。”
盼兮微微诧异,黎望舒不显山不露水,从不在她面前谈及过往,原来生活以外的她竟也是这么优秀。
“傅太太也是训德女中的?!怕是要叫你失望了,当年只要上舞蹈课我就犯怵,lizabeh总笑我四肢不协调,她说ily你的舞姿可真像酒鬼走醉步”
黎望舒模仿着lizabeh说话的语气,惹得众人皆笑。与姚偈云咄咄逼人的气势相比,黎望舒温婉大方,她不争不抢,更不张扬,就是这样也叫人无法忽视,她安安静静的陪在穆炎煦身边,谈吐举止恰如其分,是作为他夫人该有的姿态。
姚偈云笑道:“lizabeh也是我的舞蹈课老师,她在训德以严厉出名,总说我舞步走得像螃蟹在爬行…”
正说得尽兴,有人跑来小声提醒她,“少奶奶,快开场了,少爷请你过去!”
“抱歉!我先失陪下!”
此时宴会厅柔缓的钢琴声响起,在场的宾客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交流,纷纷望向舞池中央。